见康熙半信半疑,苏麻喇姑便对他慢慢他讲了起来:“被关的这个查伊璜是福建海宁人,也是世家,在顺治爷时期当过孝廉,年轻时也是个心大的。那年隆冬,海宁下了一场大雪,他带了四五个僮仆挑着酒野游,到一个破观里看雪赏梅,却见大殿前有一个石瓮大的古钟,旁边有一行脚印被雪盖
太皇太后笑:“这就是了。唉,我听里人兑,近来学业长了,皇帝近日里都换了词儿,连那些个翰林们都服气,都学些什么功课。那个伍先生怎么样?倒难为了他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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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大监来传过懿旨,才不知为何事。”
康熙心中一动,忙赔笑:“求老佛爷明示!”太皇太后说:“你怎么就没想到重用九门提督吴六一呢?”
太皇太后颤巍巍地扶着两个女肩殿坐下。康熙施年随:“请皇祖母安!——皇祖母有何吩咐,只传叫孙,何必亲自走来?”太皇太后笑:“整整一后晌没见到皇帝,心里惦记着,又听说皇帝夜里还在文华殿办事儿,任凭再关的事,骨儿是要的——晚膳可得好?”
康熙顿觉为难,茫然:“那…怎么办呢?”
康熙笑了:“皇祖母说得对。这正是‘可以上得天下,不可以上治天下’的理。看起来,老佛爷也是圣人!”太皇太后笑着又絮絮叨叨地安排了好一阵,才启驾回慈宁去。
苏麻喇姑笑:“姓查的是吴六一的大恩人,万事都听他调遣!”
“皇祖母挂心,”康熙笑“孙儿近日学业是有些长,除伍先生外,熊赐履也常讲一书,四书己经讲过读完了,每日都是索额图订的谱儿,孙儿逐条请教。伍先生批讲,又快又得益!”太皇太后笑:“这就好,不过四书里有孟呢!听人家说,这个人损得很,老说皇帝坏话,可是真的?”康熙正答:“孟所言,是为君之的正理,都是要的。伍先生不知孙儿的份,讲起来没顾虑,孙儿常听得汗。孙儿就没听过哪家大臣敢当面说‘民命重于君命’这样的话。”
康熙:“成,就叫苏麻喇姑办这个差。”
“那不会!”太皇太后收敛了笑容“这人不会轻易膛混。他恩怨心重得很,鳌拜和他同列关,只因占了个满籍,名分比他了一大截,他心能服?讷谟上回犯夜,叫他拿住打了二十板才放,这件事轰动了北京城,怎么你这皇帝的竟一也不知?”
“对,查伊璜。”太皇太后笑“叫姓查的去说,比圣旨还灵呢!”
“傻孩,你不明白其中原因。”见康熙如堕五里雾中,大皇太后又疼又他说,曼儿知,叫曼儿办吧。”
听太皇太后责备下来,康熙忙躬答。”老佛爷教训极是。不过——”
“你给他恩典,他自然听你的!”不等康熙说完,太皇太后便截住说“你父亲压他官秩、就是留着叫你用的!”
康熙忙赶门来迎接。早见雨地里两行玻璃灯渐渐走近,苏麻喇姑掌好黄绢油伞双手擎着,站在康熙后迎驾。
大皇太后叹:“索额图和熊赐履都还罢了,小魏也是个有良心的——只是据我看,皇帝你还缺着一个人儿呢!”
“我说个方儿,保中用。”太皇太后换了气,和颜悦他说:“你下个诏儿,从天牢里放了那个查什么来着?”
康熙接着太皇太后的话:“方才在文华殿召见了索额图,熊赐履知小魏,已晋封小魏为三等侍卫。”
康熙对吴六一的事心里不踏实,笑问苏麻喇姑:“哎,方才太皇太后说吴六一、查伊璜的事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吴六一!”康熙一听这个名字。心中豁然开朗。在京城,九门提督只是个从三品,秩位并不,但这个职务,统辖着德胜、安定、正、崇文、宣武、朝、阜成、东直和西直门的防务,最是要不过。吴六一自号“铁丐”素称京华“怪人”一般的王公大臣都不敢招惹——这人如能笼在袖中,擒鳌拜便添了五成把握。康熙不禁说:“好!”又迟疑:“只是如今局面如此纷,万一他与鳌拜…”
太皇太后笑:“你爷爷、你父亲都是教人读《三国》,那书虽好,可我总瞧着有调唆着人不安分的味儿,如今也该学正经学问了。”
“那个人叫查伊璜!”侍立在旁的苏麻喇姑早已喜形于,脱而“老佛爷真是石成金!”
“是!”康熙恍然大悟“明日就下诏,叫他兵侍郎。”太皇太后忍不住笑:“越发悖谬了!不九门提督,你要个兵侍郎派什么用场?”
“才领旨!”苏麻喇姑笑盈盈跪下叩了,:“依才看,明儿就叫小魏去会查伊璜,火情给小魏,好么?”
苏麻喇姑忙跪下:“回老佛爷,万岁爷今晚了两碗碧粳米膳,一块卷儿,得香!”太皇太后呵呵笑:“好,起来吧!皇帝如若得不香,你只叫人到我小厨房让他们现。”苏麻喇姑笑着回:“才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