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少主才可以乘秘密逃走,召集香堂会众,东山再起。官军见我们没了主帅,谅也不至于全杀。即令死了,还有少主给咱们报仇雪恨。”
张阁老嘿嘿一笑:“算了,爹死娘嫁人,各人顾各人…”他最后的“人”字尚未,便被朱尚贤从背后一刀死。
朱尚贤大叫一声:“谁敢不听,他就是榜样。’
杨起隆站起来,环环一揖说:“兄弟们,不要这样,还是死我一人,保护大家的好…”李打断了他的话,斩钉截铁地说:“少主,你迅速去后面隐蔽,待官兵退了再设法逃去。别忘了,替我们报仇。”说完,率领众人向门外走去,一边走一边喊:“官军听着,我就是朱三太,愿率向图海大人投降。你们如果不放我们去,我们就在这里全自杀。你们一个活的也别想抓到。”
外边的官军赶快报告给周培公。周培公派人下令,让匪徒们扔掉武,整队来。他派官兵押着这一百来人,向西直门大街走去,又让人去红果园内搜寻一遍,才打回城。可是那个潜藏在草丛的扬起隆,却趁着官军撤退之际,翻后墙逃走了。
夜间的剿匪行动,展得十分顺利,图海带着一队亲兵,在长安街来回巡视,总领全城各路人。只要见到犯夜来的人,无论有没有红帽。一律捉拿。天亮之后,又打开西直门,严密盘察过往行人,见周培公押解着俘虏回来,心中一喜,忙打走了过来,向周培公问了情况,便朝犯人大喝一声:“谁是朱慈炯,站来回话。”可是连问三声,却并没人回答。图海还在诧异,面前这一百多人突然呼啸而起,一齐扑了过来。原来这伙人,全是跟了杨起隆多年的亡命之徒,知谋败,绝无生望,便一齐上来拼命。匆忙之间,图海赤手空拳,与匪徒们展开搏。幸亏他的亲兵队伍训练有素,刹那间便占了上风,把匪徒们打倒在地又重新捆绑起来。扬起隆的军师李仰天大笑:“哈…图海,你想捉到朱三太吗?他会来找你算帐的!”
图海怒火中烧,一脚把李踢倒在地:“贼休要逞能,告诉你,吴应熊偷了皇上的金箭,又拿了兵的牌照,也没有逃脱去。你们那个朱三太,跑不了的!来人,把他们押下去,听候审讯。”说完,他和周培公一同,向皇上报告了扑灭钟三郎叛的经过。他见康熙脸沉,又叩着自责地说:“万岁,才图海虑事不,奉职无状,走了民匪首,求皇上重重治罪!”
“哎?你和周培公用这人,平定了大,有什么罪?朕心中不悦的是小昨夜在中被杀了。你们都起来吧,昨夜一共拿了多少人?”
“回万岁爷的话,犯夜的拿了二千四百人,今天拿到一百一十三个,都是正凶。”
“犯夜的取保暂释,听候勘问!余下的既然是杨起隆的死党,一律腰斩弃市。吴应熊嘛,暂大理寺看。”
“扎!”
一夜的残杀,摧毁了扬起隆经营多年的钟三郎会,却也在京城内外,以至皇内外,倒溅满了血迹。康熙命图海总司京城军,清查叛匪余党,要让京城百姓,迅速安定下来。内则由张万带着几个忠贞的老太监,从内务府敬事房,到各各殿,对所有的太监严加清查,挨个盘问。由于养心殿里倒尸狼藉,沾满了血迹,康熙带着周培公和何桂,移到乾清门的上书房来理事务。
他刚刚在龙椅上坐下,就见明珠气吁吁地跑了来:“万岁!党务札和萨穆哈回来了。”
“啊?!快让他们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