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喂!城上军士听了:我乃大清抚远参议将军周培公,有要事要与王辅臣将军商议,快快开城!”
东门的守将是张建勋。他接到城楼上军校的报告,一边派人去禀告王辅臣,一边亲自登上城楼,一见下边站的果然是周培公,不由得心火起:“好一个险狡诈之徒,又来施什么鬼计?俺老张不是好惹的。”
“哦——如此说来,你就是张建勋将军喽,下的情势,你我心中都有数,不必此之争,在下是特来给你们指一条生路的。”
张建勋骂了一声:“开,老不上你的当。”他正要下令放箭,一个旗牌官匆匆跑上城楼,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,他愣了一下改说:“好吧,我们王军门传你去,暂且寄下你这颗首级。如有半句差错,你休想城。”
城门吱吱呀呀地开了,周培公正要打城,却见远突然飞跑过来一匹骏。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在上向周培公一拱手说:“你我一同城如何?”
周培公一楞,仔细打量这人。见他材修长,细眉俊目,虽略带病态,却是面如三桃李,似玉树临风。便诧异地问:“足下何人,你我素不相识,为何要同踏这凶险之地呢?”
“哈…我是何人无关重要。大周皇朝五万兵旦夕可至,平凉城又何险之有呢?”
周培公陡然一惊:“啊?听话音此人定是吴三桂派来的,他还要盘问,城内的张建勋却满面风地迎了上来:“啊,好好好,老朋友来了,先生,您好啊!”周培公又是一惊,诧异地问:“怎么,你们认识?”
那人从背上一柄玉萧拿在手中抚着,嘿嘿一笑说:“不才汪士荣,待从云南赶来看望几位老朋友。想不到咱们两国来使,竟要一同走这平凉城了。请吧!”
大清的抚远参议将军周培公和吴三桂大周朝的谋士汪士荣,双双来到平凉,又同时并辔城的消息,轰动了全城。军士们都想看一看,他们此行。究竟会为这支连遭惨败的大军,带来什么样的命运。
王辅臣此时的心境十分复杂。刚才,东门的兵士来报,说是周培公要城见他,他的心里又喜又惊,喜的是这一下抓住了烧死王吉贞的仇人,可以为儿雪耻复仇了;惊的是周培公竟有如此的胆量,竟敢在这样的时刻,只一人闯这已经杀红了的平凉大军中。他派人在外边支起了一大油锅,着柴烧旺了火,准备着一言不合就把周培公抛油锅,活活地烹了他!可是汪士荣怎么也来了呢,他为什么又偏偏和周培公遇到了一块呢?他们两人各保其主火不容,假如在这里争执起来,自己又将怎样调呢?
此刻,龚荣遇的心境也是十分矛盾。从长远说,他希望培弟能说服王辅臣,投降反正归顺大清,既逃脱全军覆没的命运,又能与培弟、与老母团圆;但心里却又不希望培弟冒生命危险之虎狼窝。当他听到王辅臣下令支起油锅,又看到这蒸腾而起的油烟时。他的心收了,连忙走到王辅臣的面前;怀着的关注劝说:“大帅,康熙皇上和吴三桂两家,对我们都有恩有怨。这次战,我们的损失太惨重了,对以后的事,不能不多留条后路,汪士荣这个人,内狡诈,言而无信,咱们已经上过一次当了。虽然他说已经带来了援兵,可援兵在哪几呢;即或真的有援兵,能保准打败图海吗?我们不能不多个心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