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煦答应一声,跪下接了宝剑,却又小心地问:“主爷,请将应斩的官员姓名告诉才,才好遵旨办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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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臣以为,此事牵涉官员很多,情形也复杂得很,似乎应细细
“嗯?说下去!”
君臣四人正在说话,熊赐履急忙忙从隆宗门走来,一上书房便双膝跪下,将几份奏折捧呈康熙,说:“这是何桂刚转到礼的奏折,系江南秋闱舞弊情由。因事重大,未经议,先请圣上过目。”
康熙边说,又拿起一份奏事折,这折是江南巡抚递上来的。上面详细地述说了南闱考试闹事的案情。原来因为左玉兴和赵泰明两位主考大人,收受贿赂,循私在法,有才有学问该取的没有取,文章得不好,不该取的,却全取中,以致惹恼了应试的举人。几百人抬着财神,拥了贡院考场,要打主考。左,赵二人吓得仓皇逃,去求巡抚搭救。巡抚只好派兵前往,还借调了福建师的一千多官兵,连劝带哄,外加武力弹压,这才保住了贡院没被激愤的举们捣毁。闹事的人,除首犯邬思明逃外,其余主犯全监候在押,请旨分…
士奇将百官比作“百犬”还是那副嬉笑怒骂的格调。康熙不禁一笑,正要说话,明珠上前一声:“主可否允许才前往清江实地考察一番?”
“嗯,说的有理。”
“治罪忙什么?事情还没清楚嘛!各人有各人的账,谁也不必代谁受过,起来吧。”
“算了,一个伊桑阿,再加一个于成龙已经闹得犬不宁,何须再劳你!朕也信不过你!等台湾打下来,朕要亲自去瞧瞧,才能放心呢!”
“皇上,请暂息雷霆万钧之怒,听臣一言。”
士奇受到鼓励,越发来劲儿了:“皇上,诚如刚才索额图所说,靳辅治河,京官攻讦的多,外官说好话的多,这就是明证!一犬吠影,百犬吠声,大主意还须皇上自己拿定了——任凭群狗叫破巷,人主自能从容行!才想,下诏切责靳辅,令其自行赔补,限期修复也就是了。”
看着看着,康熙的脸变了,好啊!堂堂南闱科举,闹如此千古少见的丑闻,贪赃、卖法、行贿受赂,竟敢如此明目张胆。无法无天,这还得了吗?他伸手就要去拿朱笔,不料手竟然伸了朱砂砚台中。一怒之下,他然变,站起来,一脚踢翻了几案,就听“哗哗啦啦”、“叮叮当当”的一阵响,满案的文书、笔墨、纸砚、图章、茶杯,还有几碟心,全都打翻在地。在场的众大臣,一看龙颜震怒,吓得“扑通”一声,全都跪倒在地,低下去,大气也不敢了。在龙案后边侍候的苏拉太监女们忙跑过来,趴在地下,小心翼翼地拾掇着打碎,的东西。在门外守护的穆煦、武丹等卫士们,也急忙跑殿来,只见康熙气得脸发紫,五官都几乎挪了位置,浑颤抖着摘下墙上的宝剑,大声喊:“穆煦,你持此天宝剑,星夜兼程赶到南京,把那两个贪赃枉法、胆大妄为的狗才,与我就地正法,取了首级带回北京来。”
“是,主!比如治河吧,其实靳辅不过是钱太多,犯了众怒,以致有人妒火中烧,相攻讦,一事就更不得了。若是换了旁人去治河,又有什么两样?说不定还不如靳辅呢!”
“嗯?说!”
这一下,一向老实正派的熊赐履慌了。南闱的两个主考,是明珠推荐给熊赐履的,取谁,不取谁,也全是明珠、徐乾学他们的手脚,如果穆煦到了南京,一剑一个,杀了左玉兴和赵泰明,自己上这个黑锅也就一辈也洗刷不掉了,连忙膝行几步,趴在康熙脚下叩了个:
清朝的科举,分南闱和北闱,北闱在京师,南闱在南京考试。这次应天府南闱了舞弊的事,闹得不可开,康熙已经从魏东亭密折中知。只因魏东亭奏得匆忙,细节写得不详细。康熙接过折一边翻阅一边沉思。明珠知,南闱主考左玉兴和赵泰明都是徐乾学的门生,一旦兴起大狱必定牵连自己,顿时吓得脸苍白,心提得老。
熊赐履有委屈地看了明珠一,低回答:“是,是臣无识人之明,坏了国家抡才大典,求皇上重重治罪!”
康熙皱着眉一边看着折,一边问“今年南闱主考是谁推荐的?朕记得好像是熊赐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