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剿台湾逆贼之事,朕已数下诏谕,惟因渡海作战,胜负难决,朕虽期之甚切,亦不便遥定,今特着李光地奉旨前往,务期尔等早日兴军东渡,以免旷师持久,贻误战机。着加封施琅右都督职衔。钦此。”
例行的叩拜、恭请圣安之后,李光地手捧圣旨,昂首阔步走到正厅,站定南面,说了声:“施琅接旨!”
“那,你是怎么置的?”
“照皇上的教诲办。我把那个士兵叫府来,着实的夸奖了一番,说他抱定了必死的决心,东下宝岛,舍成仁,为国家建功立业,他也就兴兴地走了。”
李光地上前一步,搀起了施琅,当下三人分宾主坐下。李光地这趟差,虽是皇上派遣,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。他是朝中为数不多的主战派之一。台湾若能顺利拿下,在他就是大功一件,上书房唾手可及。若拿不下来,他还真的不好代。说白了,台湾一战,是关系着李光地的升迁荣辱,是他政治生涯中的一个大赌注。所以他拿到圣旨,便不停蹄,星夜兼程地赶到福建。此刻,他刚一落座,就言归正传了:
二人正在说话,中军来报:“钦差大人,文华殿大学士李光地奉旨来到。”二人一听此言,不敢怠慢。施琅下令“开中门,放炮,迎接钦差天使。”
人,瞧我的薄面,撂开手,恕了这三个才吧!这些贱东西不懂事,倒可怜的,再说皇上的海东青,也得李德全侍候才行啊!”郭琇被皇上突然加级晋封早已愣了。他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,直到索额图代为求情,才清醒过来,挪动了一下结结奏:“臣谢恩…臣焉敢…啊,不,不,不,臣并非不识抬举,敬请皇上收回成命。臣以罪之,无尺寸之功,以一言之合,蒙此大恩,恐开诸臣幸之心,求圣上明鉴!至于李德全三人,臣在三河县衙已经动刑杖责。又有索中堂讲情,臣即免奏三人欺君之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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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珠低想了想,上前躬:“皇上,郭琇所奏有理。应待郭琇立功之后,再加封赏,可免去内外臣工一些议论。”
施琅听罢,连忙磕下去:“臣,谢恩!”
士奇笑“就是这个话。像郭琇这样儿犯颜批鳞,生死不顾的人,确有古代烈臣之风、御史品德,才心服之至!”
“哈哈,施老兄。真有你的!”
姚启圣来到督军府时,施琅正独自一人在默默地察看海图。姚启圣一门就大声赞:“施兄,你瞧,咱们军队的士气多啊,你老兄真不愧是治军有方啊!”施琅一边让座,一边笑着回答:“哪里,哪里,姚兄过奖了。不过,军士们懂得了‘以战致太平,以战求一统’的理,心存报国之念,有必胜之志,这才是可贵的哪!唉!可也有胆小的,前天晚上,我就见到一个兵士,在砖上刻了自己的姓名籍贯,悄悄地埋在地里…”
“啊,有这等事,杀!”“哎,哪能呢。军刚调到福建之时,有人自杀,也有人自断胳膊的,我们杀了十几个,还是不用。可见,要想鼓励士气,光靠杀人不是办法。”
索额图也:“一下升得太,恐怕人心难服,于郭琇也没有好。都御史肩负国家重任,如此轻易任命,恐臣下议皇上升降官员随心所。请皇上圣鉴。”
康熙二十二年夏天,北方多雨,南方多风,康熙督促施琅抓战备。兵台湾的圣旨是三月份传到的,从接到圣旨的那天起,施琅和姚启圣就抓了战备工作。那个傲自大的将军赖塔,期上了十门制的红衣大炮和十万支火箭,带着妻妾仆,调任四川去了。施琅和姚启圣都是主战派,各项筹备工作展得十分顺手。战争的云,弥漫在福建沿海。魏东亭的海关上,又送来了五十万两饷银,还有酒五千坛,生猪两千,活羊五百只,和三十万石白米。有饷有粮,士气大振,军营里从早到晚,喊杀练兵之声不绝于耳。姚启圣看到这情景,不禁暗自兴奋,便打扬鞭来见施琅,商议下海东征之事。
“二位大人,圣谕上说得已经十分明白了。施大人曾连上奏章,说是要相机渡海东征,但至今却仍是兵不动。所以圣上急不可耐,才命学生匆匆赶来问一下,不知施大人作何打算?”
康熙笑着起:“那就先让郭琇当个监察御史吧!其实只要考察实在,多升几级又有何妨?明珠,你当初也不过是个小侍卫,一日之内连升七级,晋为副都御史。士奇你说呢?”
“不怕你不服,郭琇的见识不在你之下,胆量却比你大得多!朕今日着实乏了,得歇息一下。你和郭琇参酌一下,把他刚才说的条陈拟几旨意来,回京后见了熊赐履,由上书房议定,用玺明发!嗯…另外拟旨给施琅,叫他将备战详情奏来,若备战已毕,即可相机下海作战——朕急着要南巡呢!”
施琅连忙上前跪下:“臣施琅恭听圣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