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一风都不透,难他们…康熙不敢往下想了,他接着又问:“南市楼是怎么回事?”
“圣上,此事臣确有失察之罪。江南民情不好,必须时时刻刻以圣上教谕训诲士——但并非改建旧院南市楼,而是在早已破败,夷为瓦砾的南市楼旧址新建了一座圣谕馆——因臣初到南京,只图少银,未能详察前情…”
“那么,朕派钦差前往会审,你既然有冤,这些事他们可以代你奏陈,你又为什么不向他们当面讲清呢?”
“回圣上,臣自获罪以来,从没有见过什么钦差大人。每次审讯都由总督府司官代传问话。因此臣的父亲才让臣拼死熬刑,留得一命京。如果上天有,或许可以面见圣上说此案的实情。所以臣被解到刑之后,立刻翻供,抵死不认一罪,以求得见圣主,求皇上鉴臣之苦衷。”
一听说张伯年拼命熬刑,康熙想起自己曾当面嘱咐伊桑阿,对这场轰动江南和全国的考场舞弊大员的所有犯官都要证据确凿,不得动刑的,怎么会有张伯年熬刑的事?他不禁到异常吃惊,忙问:“你说的是实话,果然有刑讯的事?”
张伯年实在不明白,自己怎么得罪了索、明两大权相,闹得一群人勾起手来要置自己于死地!思念至此,不禁伤情,心中一阵悲酸,呜咽着说:“请…主上…验…验伤…”
康熙没有起,他已经气得怒不可遏。张伯年的项上和臂上有条条血痕,还有被夹伤了至今无法走路的,这已是摆在前的事实,还要验吗?他咬着牙狞笑:“好哇,好才,好钦差,好总督!”说罢,霍的起来,向上摘下一柄宝剑,大喝一声:“武丹何在?”
武丹听见,声答应一声,大踏步来,双手一拱问:“主有什么旨意?”
“你持此剑火速赴江南,即刻锁拿钦差伊桑阿、总督葛礼这伙男女,敢不奉诏者,就地正法!”
“扎!”
武丹接剑回便走。张伯年却膝行几步,抱住了康熙双,恳求说:“万岁息怒——万岁轻信别人诬告,要杀臣,今天又听臣一言,再兴大狱,这样反反复复,不是大草率了吗?”
康熙中一亮:“嗯?好!张伯年,你果然有封疆大吏之海量!武丹,骑快至刑传旨:赦回张伯年的老父——朕还想见见这位贤名远播的老先生呢!”此言一,张伯年再也忍不住,竟自掩面失声痛哭。在一旁的士奇惊定思痛,也很伤心。只有康熙又问:“伯年,你为何不许在龙潭修造行,是风不好吗?”
“此事万岁不问,臣也要奏。南京龙潭地近莫愁湖,景致虽佳,却不易关防。几行靠在一起,驻防旗营又远在数十里之外,万一有什么意外,难以策应护驾。圣上一系天下之安危,臣职在地方,不能不多加留心。”
“哦,是这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