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无惶惶不安之情,自谢罪之意,实属冥顽不化。着革去总督之职,发往延安府军前效力,以观后效。钦此!”
葛礼地叩下去,低沉地说:“臣…谢恩。”
明珠叫来侍卫,把葛礼的摘掉,自己却上前一步拉起了葛礼:“葛兄,仕途之上,荣辱难料,你也不必太伤心了。延安府乃军事重镇,主派你到那里,说不定办好了差,主一兴,就又开复了。走,到前边去喝两蛊,我老明给你饯行。”
这一幕,把于成龙看得胆战心惊。他知,明珠是最恨葛礼的,时时刻刻都在想办法扳倒他。可是,今天真的达到目的了,他又说这样的甜言语,亲亲,这个人,这么的城府,这么歹毒的用心,自己斗得过他吗?
于成龙正在愣神,素从里边来了:“于大人,圣上传你见哪!”
于成龙不敢怠慢,急忙端正衣冠,走了去。康熙皇上正在挥毫写字。于成龙请了圣安,跪在一旁等候,偷一瞧旁边的座位上,坐着一位老太太。于成龙知,这必定是魏东亭的老母亲。果然不错,正是康熙的娘孙嫉嬷。自从她听到消息,说皇上要住在魏家,老太太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。康熙皇上是她一手大的,对于康熙皇上,老太太比亲儿还疼呢。今天,皇上果然来了,可把老太太兴坏了。可是,大半天过去了,康熙接见大臣,理朝政,忙得不可开,她老婆挨不个儿呀。一着急,便拄了拐杖,就到康熙下榻的书房来了。康熙也惦记上这位娘呢!可是,来见奏事的官员,一拨连着一拨,竟分不开来,只好凑着人人的空,走到近前,说上两句话,或者让侍卫给老太太送上一杯茶。孙嬷嬷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。皇上着天下大事,她帮不了忙,更不敢耽误皇上的正事。皇上能不住行官署,而住到她家里,这是多大的面啊。她能坐在一边看着皇上活忙,也就心满意足了。此刻,皇上把字写好了,拿起来,了一下,走到孙嬷嬷面前:“阿姆,这是朕特意为你写的‘福海寿山’四个字。你把它挂在房里,见了这字,就如见了朕一样。朕这趟南巡,住到你家里,就是想和你多说几次话。可是你瞧,竟然忙成这样。唉,这一回朕在这儿一住,恐怕要把你们家个底朝天了。”
孙嬷嬷颤巍巍地起,就要跪下谢恩,却被康熙拦住了。老太太涕泪纵横地说:“谢主恩典。我们魏家祖上有德,才盼来了主爷,有了这么大的面,别人梦也想不来呢!就是个倾家产,也是心甘情愿的。只怕我们这小门小的,委屈了主。那,我们就吃罪不起了。”
康熙笑:“嗯,阿姆说得好,可是让虎臣亏空了库银总不是个事。朕住在这里,排场这么大,钱这么多,他怎么办呢?嗯——这样吧,今年海关的税银,免三成,让虎臣把窟窿补上。不然,时间长了,老欠着库银,有人参一本,他就受不了啦。时辰不早了,朕还要和于成龙说话呢。阿姆,你回去歇着吧。”
老太太听到这里,着泪谢恩,又叮嘱了好多生活小事,这才拄着拐杖走了。
康熙回过来:“哎?于成龙,你怎么还在跪着,快起来,赐座、赐茶。”等于成龙叩谢恩,欠坐下之后,康熙又说话了:“于成龙,朕知你,也信得过你,所以几次破格提升。今天叫你来,是想委派你去江苏巡抚,这个差使你看如何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