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观看,说不定还有赏赐呢。走,随我接钦差去。”
众人刚到岸边,钦差伊桑阿已经气嘘嘘地上了大堤,他缓了一气,面南站定,靳辅忙率领众人跪下叩:“臣靳辅恭请圣安!”
“圣躬安好。靳辅,圣上有话问你。”
“臣恭聆圣谕。”
“圣上问你,河工上屯田四万顷,属于有主的田地共有多少?”
“回圣上问话,有主之田,约占三分之一,正待原主赎回。”
“嗯。还有,你奏折上说,下河夹堤之后,可防海倒,可至今仍还有海倒,是何缘故,尔据实回答。”
“是。下河工程尚未全完工,故海袭来之时,仍有倒,但还没有大害。一旦河工全完成,即可免此灾害。”
“哦,既如此,本钦差当替你面奏圣上。皇上还问你,康熙十九年,你曾向明珠行贿,赠他纹银两万两,可有此事?这笔银自何,尔据实回答,如有欺瞒,罪不可恕!”
靳辅的脑袋“轰”的一下,这件事,确实有。是明珠的一个学生,因亏空了库银被参,明珠写信要他代为通,靳辅没法,只好用河工银替他垫了。此时,他不敢隐瞒,便如此这般说了一遍,末了又加上一句:“此事难逃圣上明鉴,才从河工银里挪借,罪不容恕,但绝非行贿,请圣上明察。”
伊桑阿神稍微松动了一下,换了份,也换了笑脸:“靳公请起。你在外边,不知朝廷消息,明珠的家已被抄没,有些事涉及到你,所以皇上叫我来问你。治河大功告成,皇上很兴,功是功,过是过,皇上不会亏待你的。只是下河工程和屯田这两件事,是你用人不慎,才造成了匪类祸国扰民的大错,你要立即置。这样,兄弟回京之后,就好替你说话了。”
靳辅一听这话,火了:“什么,什么,任用匪类,我这里谁是匪?”
“陈潢!难你还看不透他吗?他就是匪类,就是小人。哼,小人有才不如君无才,你不明白这个理吗?”
“大人,屯田养河和下河围堤两件事,都是靳辅一人决定的,与陈潢无关。如有什么罪名,应由我一承当,请钦差发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