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书房大臣们接到太皇太后驾崩的消息,连忙赶往皇。往常太皇太后的寝,如今已改为梓。从上到下,
担忧。嗯,不如先把明珠留下,再看一看,若真的该杀,那还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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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会儿,靳辅看得绦,听得胆战心惊。他不明白康熙这么恨明珠,又为什么分得这样轻。他正在胡思想,康熙转过来问他了:
康熙皇上要办几样大事,让老佛爷兴一下的愿望,也没能实现。他到求神、拜医,许下宏心大愿,要减去自己的寿,去延长祖母生命的法,也都化成了泡影。腊月二十三,小年下,这位享尽了人间富贵,也经了政治风云的太皇太后,这位给大清江山创下了功绩的老佛爷,终于怀着对孙康熙的无限眷恋,与世长辞了!
轰动朝野,震惊全国的明珠逆党案,就这样不明不白,不死不活地被搁置下来了。明珠没了官职,住了儿家里,过起了悠闲自在的老太爷日,倒养得红光满面,神焕发。受牵连的靳辅,也只是革了职。只有那位治理黄淮,劳苦功的陈潢,却被莫名其妙的下到刑大狱里,过上了囚徒的生活。陈潢想得开,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,自古如此,何况他陈潢呢。狱中生活,单调而又寂寞,他就借此空闲,修订他的《河防述要》,也时不时地想起那位对他寄于情的秀格格。可是,他哪里知,不知是什么人,在康熙面前告了他和阿秀的黑状。说阿秀在之前,与陈潢如何要好,之后,又怎样向外官打听陈潢的消息。这一下,康熙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。他打心里喜阿秀,而且阿秀正怀着,所以不忍心分她,但他对陈潢,却恨之骨,便把一腔的怒火,全都撒在陈潢上了。这才使陈潢落到这样无法解救的境地。
“扎!”索额图答应一声退下去了。
“哦,明天传他来,让他先在上书房草拟诏书,朕还要考考他的学识和品行呢。你们都下去吧!”
“是,才访到,大学士张英之于张廷玉,文思捷,办事老练,想恳请主考查。”
“什么?你不知?好哇,朕一向认为你是个老实人,想不到,你竟敢当面说假话,你,你让朕心凉啊!”说着,将一本厚厚的抄家清单“叭”的一下扔在地下:“你看看吧,看明珠这贼该杀不该杀,也看看你自己应得什么罪!”
康熙突然发一声狞笑:“哼,你还想替陈潢讲情吗?告诉你,谁要把朕看作是可欺之君,那他就等着瞧吧。你已被革职,听候勘问,还是多想想你自己,少这些闲事。士奇,你不是向朕推荐了一个人吗?”
“靳辅,明珠这样十恶不赦,你平日知吗?”
康熙缓了一下气:“嗯,看来,你还有恐惧之心,羞愧之意,这就有可恕之余地。不过,你可知,朕对你的期望多大呀。当年,你陛辞的时候,朕是怎么嘱咐你的,可你都忘了。这些年,你治河有功,本该奖赏,可朕万万想不到,你会一钻到明珠那里去。你,辜负了朕的厚望啊!”靳辅浑颤抖,结结他说:“圣上,才有负圣恩,请,请皇上重重治罪。但才即令该死,也想向圣上,、一言而后死。千错万错,错在才一人,封志仁等三人有功无过,他、他们…”
靳辅吓得脸苍白,颤抖着拾起那份抄家清单:好家伙,这些年来,明珠受贿贪赃,竟有这么大的数目!更令靳辅吃惊的是,每项贿赂的下面,都用小字标明了送贿者的名字。自己的名字,也现三四次。看完之后,他颤抖着双手捧起呈给康熙,又地俯下去,浑汗淋漓,再也不敢抬了。
这件事,太费心思了。康熙原来想立刻杀掉明珠的想法动摇了。他终于决定,再看一下,便向索额图说:“即刻传旨,革去明珠领侍卫内大臣,上书房行走和尚书职衔,留任散秩大臣随班侍候。”
靳辅连忙跪下:“臣,臣不,不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