芜的土地,上掉转来,向四野伸展了。全军得救了,康熙激动地抱住阿秀:“小秀,多亏你跟了朕来。不然的话,我们只能在来生相见了!”
夜幕降临了,全军除了康熙的御帐和少数军帐之外,其余的帐篷和军用资,全都被烧光了。严寒袭击着着单衣的军士们,他们只好互相偎依着,抵挡这草原之夜的寒凉。康熙静坐在帐篷里,一睡意都没有。明天,如果明天葛尔丹乘机来攻,将如何应付呢?
半夜时分,突然帐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蹄声,侍卫来禀报:“皇上,北路军年羹尧将军有急事求见!”
此刻康熙最担心的是北路军。一听这话,上宣召年羹尧帐,年羹尧报名见,康熙对这位年轻将领是知的。他一向穿白衣白甲白袍,打起仗来,骁勇非常。可是,现在见他被烟熏火燎的,脸上、上,竟连一块净的地方都没有了,康熙皇上不由得一阵心疼:“年羹尧,你们都辛苦了,起来说话吧。”
年羹尧并没有起,却又重重地叩了个说:“才年羹尧,特向主请罪。”
“请罪,请什么罪?你,你慢慢说。”
“回圣上,北路军与回会师,切断了葛尔丹的逃路。葛尔丹的侄竖起降旗,归顺朝廷。葛尔丹边只剩下百十个人,突围不成,他,他吞金自杀了。”
“什么,什么,你、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葛尔丹已经吞金自杀。现在我军正面,是葛尔丹的女儿钟小珍带的队伍,尚在顽抗…”
康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。多年来,梦寐以求的事,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吗:“嗯,不可能吧,葛尔丹死了?死了也要有个凭证。”
年羹尧从怀中掏一张纸来呈了上去:“圣上,这是葛尔丹留下的绝命书。飞军门要才呈给皇上御览,飞军门还说,没有能生擒逆贼,有负圣上重托,请主降罪。”
康熙接过那张纸来,只见上边写:
雕弓断,羽翼飞,亲朋叛,士众散,天亡我也,非战之罪也。
葛尔丹绝笔
康熙目不转睛地把葛尔丹的绝命书一连看了三遍,突然发一阵长笑:“哈…朕曾说过,要生擒葛尔丹,不过是要明正典刑,以示国威。他现在既然自杀了,也就算了,朕兴还来不及呢,难会因此而怪罪你们吗?年羹尧,你就是为此事请罪的吗?哈哈…”年羹尧又重重地叩了一个,大声答:“臣杀了葛礼!”
此话一,在场的人无不吃惊,这年羹尧怎么这样大胆,竟敢不请圣旨擅自杀了皇亲国舅。阿秀也愣在那里了,她刚才听到葛尔丹的死讯,正喜极而悲,此时也突然止住了哭泣,不知如何是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