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朗声大笑：“哈哈哈…齐呀，如果不是你大喊大叫地让下边停刑，这会儿，你的就被朕摘掉了！上书房大臣位居宰相，协理朝政，置机务，当机立断，为君分忧，是你的职责嘛。哎？佟国维，这隆科多朕怎么看着面熟呢？是不是你们佟家的人？

赵逢应声答：“才在。”

康熙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：“哦，这就对了…”至于什么对了，康熙没往下说，众人也没听明白康熙的意思，可谁敢再问呢，只好簇拥着皇上门上轿回去了。

齐的回答十分得，正说到康熙的心坎儿上。他默默地了说：“嗯，说得好。朕思谋着，也是要取张五哥的一个‘孝’字。不过有罪不罚，似乎也不妥。嗯——这样吧，赵逢！”

十三爷一愣：“什么，什么？辞行！你们辞的什么行啊？”

白了皇上的意思，连忙回答：“回万岁，邱运生一案事关重大。他们居然敢在天脚下这调包换人之事，肯定是相互勾结、上下串通好了的，此案必须查实重。至于张五哥，不过是这大案中的小案。他失手打死了人，那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，乃至诚至孝之举，律无死罪。皇上以孝治天下，岂能让张五哥再担罪责？”

“你把这张五哥带回去，犯法自首的条例，在营中枷号三日。然后，安排他在你手下当差吧。”

佟国维连忙回答：“回主，隆科多是才的侄。当年主爷西征的时候，他当过侍卫。”

却说十三阿哥胤祥在阿兰那里碰了钉，怀着一肚的怒气、怨气和晦气回到自己府上。心中不痛快就借酒浇愁。谁知，酒不醉人人自醉，举杯浇愁愁更愁，喝了个酩酊大醉。大丫紫姑见了连忙过来照顾他，又是让人烧醒酒汤，又是往他嘴里放醒酒石；又是帮助他脱换衣服，又是捶背掌，好一通忙活啊，才让这位十三爷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。就在这时，门上人来禀报说，施世纶、尤明堂二位大人带了一大帮人来拜见。紫姑立刻回答：“不行，你去回施大人，说十三爷酒喝多了已经睡下了，请他们明儿个再来吧。”

齐连忙答应：“扎。不过…刑封印，全国清查，此事非同小可，应该由何人来主持呢？请万岁降旨。”

赵逢带着张五哥下去了。康熙的神突然严峻起来：“齐，佟国维，今天朕亲瞧见了这宰白鸭的事，确实是目惊心啊！邱运生是朕亲自审定，御批决的犯人，下边还敢手脚，如此看来，天下屈死的冤魂恐怕多得很呢。吏治、法制败坏如此，不能不令人担忧。你们即刻传旨，今年秋天，全国要决的犯人一律停止，要逐个的查一下，是不是还有宰白鸭的事。另外，传旨给刑，明日起封印，听候查。”

胤祥“腾”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说：“不，传我的话，有请！”回过来对紫姑说：“皇上有句禅，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。这么晚了，他们来肯定有要的事，我怎么能不见呢？”说着，翻下床，穿好外衣，迎了来。啃，来的人还真不少。施世纶、尤明堂领，后面跟着四五十人，都是在当差的戈什哈。这些人，原来是胤祥当年习武练兵时心挑选的大帐亲兵，对胤祥绝对忠诚，绝对可靠。胤祥奉旨去时，把他们全带了过来，到施世纶手下办差。今天，胤祥瞧着他们全来了，十分兴，忙叫人多搬些凳来，让他们全都坐下来说话。

齐连忙答应一声，又跪在康熙面前说：“皇上，今天才在情急之中行事鲁莽，惊了圣驾，请皇上治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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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回十三爷，是这么回事，傍晚，皇上和太一起召见了我们，说差使停办，让我任

施世纶上前见礼：“十三爷，您不要张罗了。我们夜来拜见您，不会久坐。我和老尤还有这帮兄弟是向您辞行来的。”

康熙看了齐和佟国维一，对面前的这两位上书房大臣，他还没有完全放心。张廷玉倒老实本分，可是御前又离不开他。突然，一个奇异的念在康熙心中升起，他缓缓地说：“嗯，这样吧，太和四阿哥、十三阿哥忙着清理的亏空，此时不便调动。大家不是都说八阿哥明能嘛，这事就给胤禩去办吧。”说着站起来，就要下楼。

“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