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！”

太连忙上前跪下说：“儿臣在。”

“丰升运一案，刑置不当，为什么不见他们的请罪奏折？任伯安这件案更是离奇。他盘踞北京制约官场二十年之久，私下里害了多少人，又是谁在为他撑腰？朕听说判他是凌迟死，可是行刑的时候却是一刀剜心致命。这，又是谁的手脚？”

胤礽听父皇这话问得严厉，只好着脖回答：“回皇阿玛，儿臣前些日闹了病，办事着三不着两的，又只顾清理几百件贪污受贿的案，所以任伯安的案，儿臣给四弟、十三弟和九弟置了。至于刑量刑不当，他们己递了请罪折于，明日即可呈御览。”

康熙又问齐：“齐呀，太不好，你这个上书房大臣怎么不帮他料理朝政，也不向朕奏报，却递了个告病的折。这是什么理呀？”

齐也赶跪下了：“回主，才有病是真，有太医院的脉案为证。虽然如此，臣也有罪，请圣上重重置。”

康熙怒火中烧，严厉地说：“哼，他有病，你也有病，在北京的朝臣们告病请假成了风。据朕看，你们害的是明哲保的病，是畏难避祸的病，是神思不振的病，是不忠于社稷的病。一句话，全是心病！你们以为朕看不来吗？”

四阿哥胤祯有儿捺不住了。今儿个，皇上第一次发问时，太闭不言，老四已经替他揽了责任。后来，皇上直接问到太，太又以有病为理由，把事情推了个一千二净，还顺便把他老四、老十三和老九都咬了去。现在，齐也是说有病，好嘛，你们一个监国太，一位上书房大臣，在朝政紊的时候，一病抵百错。哦，北京城群龙无首，我们哥儿几个办正经事的倒成了罪人了。不行，我得把话说清了。想到这儿，他说：“皇阿玛容儿臣禀奏。任伯安一案是儿臣主置的。此事骇人听闻，光是抄来的秘密档案就有三千多斤，里边记的据说全是朝臣们的丑事。若一一查实惩，恐怕会惊动全国，震撼朝野。父皇南巡未归，儿臣不敢草率置，因此才把它全封存，只决了任伯安一人。现在档案俱在，铁证如山。皇阿玛如果认为儿臣置不当，还可以挽回。”

张廷玉在这形势下，是从不多言的。下，满殿的人都在局中，只有一个人在局外，那就是方苞。常言说，旁观者清嘛。说了这么大一会儿，谁对谁错，谁真心办事，谁推脱责任，他看得最清。听了四爷的话，他也跪下了：“圣上，据臣从旁观察，四阿哥置任伯安的案还是很妥当的。假如再以任某的秘密档案为依据，认真审查起来，牵涉全国上上下下的官员，将成为大清开国以来最大的案件，必然动摇国本。所以，臣以为应将这黑档案一火焚烧，以安定天下臣之心。”

胤祯听方苞这话有维护自己的意思，不觉投过去激的目光。嗯，这人虽其貌不扬，心地却是好的。父皇真是慧识人哪！

康熙也被方苞说得气顺了一些。他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唉，不是朕一回来就找你们的事儿。吏治败坏本来就让人烦恼，可是你们还要文过饰非，这就不像话了。朕老了，不中用了。放在年轻的时候，这算什么事儿呢？”

方苞接着说“皇上，请不必为此过于伤神。太平盛世，人人只图安乐，现吏治腐败的情形是不足为奇的。几位阿哥在皇上南巡期间办了这么多的案，还查了任伯案这件大案，依臣看已经很不错了。他们还年轻，儿小病也在所难免。请皇上不要再追究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