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齿，要来咬朕了。方先生，这事儿能小看吗？”

方苞想了一下说：“陛下适才所言之形势，臣万万没有想到。但据臣愚见，别说他们才一万五千人，就是十五万、五十万，也是徒劳！因为当前的情形，与柴世宗的时候大不一样了。赵匡胤是在掏空了朝中兵力之后才敢下手的。可如今，天下兵权在圣君之手，只要圣上一声令下，叛兵便会立即土崩瓦解。”

康熙了：“好，方先生果然见识远。可有人却利令智昏，偏要拿着往石上碰，朕又有什么办法。更何况，这人还是朕的亲骨！”

方苞一听这话，上就明白了，皇上指的是太。此事，既关乎国家社稷，又是皇上的家务。他不敢多说，可又不能不说：

“皇上，请恕臣直言。既有这事，就要当机立断，早置，免得事变一旦发生，不得不动用国法。到那时，皇上虽然仁慈，恐怕也难为两全了。”

康熙痛心疾首：“唉！朕现在为难的，也正是这事啊。这几年，他要罢谁的官，朕就替他罢，他要升谁的职，朕也替他升。可是，如今他想要朕的命，难朕还能拱手相送吗？好了，这事今天先说到这儿，容朕再想一下，看一看。走，咱们会会他们去。”

康熙皇上带着方苞来到松鹤轩时，太、张廷玉和齐都吃了一惊。康熙此行太反常了。一来，天下着大雨，皇上完全可以召他们前去，而不必自己冒雨来就臣；二嘛，康熙就是来了，也不过是一般的议事，并非朝廷大典，可是皇上却不穿日常便装，而是整整齐齐地穿了一正式临朝的龙袍。所以，他们几个一见这阵势，都不由得心中打鼓。太连忙率先跪下，行礼请安，然后，把刚才在上书房里仪的事情奏报一遍，请旨理。

康熙听完胤礽的奏报，微微一笑，和颜悦地开了：“哦，这件事你们未免看得太重了。蒙古阿拉布坦起兵侵犯西藏，无非是想炫耀一下武力。藏王要求派天兵援助，也不过是想提前个准备。如果我天朝大军闻惊即，胜了，不足以显示天威，万一遭到挫折，反会被人耻笑，朕看，不必小题大，派一员上将，到甘陕一带阅军，大张声势，把阿拉布坦吓走就行了。”

胤礽听到这里，知自己再要求带兵征是绝对没有希望了，便说：“儿臣保举托合齐率兵征，不知可否？请父皇圣裁。”

康熙的脸忽然拉长了：“什么，派托合齐去？他私自带兵从古北闯到京师，朕正要查问你呢。你为什么还要派他？”

胤礽连忙跪下回奏：“回皇阿玛，古北驻军来京，是正常调防，求父皇圣鉴。”

康熙然变：“好哇，你的嘴可真甜哪！还知让朕‘圣鉴’？你以为在下边了些什么，朕不知吗？”

太慌神了：“皇阿玛，儿臣一向遵从圣训，认真办事，并没有…”

胤礽还要辩白，康熙怒喝一声：“住！你还要词夺理吗？告诉你，朕虽年老，却是明察秋毫。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你了什么，自己心里清楚，朕也清楚。你放明白，不要以为朕是可以随意欺哄的。”康熙说完，袍袖一甩，转就走。太和几位上书房大臣，不奉旨意，谁也不敢动地方，一个个呆在那里，望着外边的大雨神。胤礽自不妙，更像锅上的蚂蚁一样，心神慌，手足麻木，却又不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