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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嘉忠心胤祯沐皇恩思近忧谋士有(2/3)

邬思明“扑哧”一笑:“好,问得好。看来,你这酒和尚也该开窍了。八阿哥下不能痛下决心的事儿只有一件,他揣圣上的真意,不能不对谁都防一手。一归一,别看平日拉得那么近乎,可是皇上只能一个人当。慢了一步,君臣的名分就定了,你有天大的能耐也玩不转了。真到了皇上归天之时,如果十四爷甘心为臣,拥八爷,那么,八爷就让他率兵勤王,杀回京师;假如十四爷不服,也在皇帝梦,那更好办。用隆科多的兵把九门一封,一旨意传下去,命令十四爷只京见驾。西安有年羹尧的大军挡,北京有隆科多的兵丁把守,加上十四爷边还有个八爷的死党鄂岱,军士的家属又都在朝廷的掌握之中,十四爷就是闯过了年羹尧那关,到了兵临城下之时,手中大兵也成了乌合之众了。他不乖乖地俯首称臣才怪呢!”

了。胤祯浑上下像酥了一样,那个呀,就别提了。皇请见父皇,议事请旨,完了,父皇让大臣代送,这是大清开国以来,谁都没有摊上过的特殊荣耀啊!邬先生啊邬先生,你这瘸可真神了。你怎么把皇上的心思揣得这么透呢?这次办差比哪次都累,也比哪次都难。可是,受到皇上如此表彰,如此恤,连儿弘历都跟着沾了光,被皇上收到边。有了这结果,再苦再累,值了!

邬思明这一通侃侃而谈,把老八的计谋分析得如此透彻,胤祯听了,心中不免到沉重。他问:“邬先生,依你刚才所说,老八简直是

邬思明又问一句:“哦——学生斗胆请问四爷,中有炼丹、烧汞这一类的事吗?”

胤祯一回到府里,上把邬思明、音、文觉叫到后园书房,把今天见到皇上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。邬思明却没有胤祯那兴奋的心情。他沉思了好长时间才突然问

胤祯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绝无此事!父皇一生最厌恶的就是这事儿。当年父皇第一次南巡时,江南总督葛礼献了个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方,被皇上传旨申斥,痛骂他无耻。前年,明珠的儿揆叙,又不知从哪儿到了个可以使发胡须变黑的药献给皇上。皇上说:‘白须天,皓首皇帝,乃千古谈,何必要染黑呢?’让揆叙招了个没趣。”

音和尚糊涂了:“邬先生,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不是一的吗?他为什么对十四爷也防着一手呢?”

“哦,很简单,他在等着皇上的‘那一天’。假如皇上撒手西去,八阿哥外有十四爷的十万大兵,内有隆科多这位九门提督,只要登一呼,谁能奈何得了他?不过,他明知年羹尧是四爷的人,论关系,是四爷的内兄,论份,是四爷的家。四爷一手提到巡抚,可以说是恩比天了。可是,八阿哥竟然还在年羹尧上下功夫,这不能不说是戏中有戏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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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思明沉思着:“嗯,皇上不愧为圣明之君。他参透了生死大,不是学穷古今的人,不到这一。好,现在咱们说正题。不知四爷注意到没有,最近,九阿哥和十阿哥非常活跃。他们两家终日门若市,车不断。从京官到外官,从封疆大吏到县令、县丞,只要求见,他们都一律接待,情抚。这是明摆着的事儿,不言而喻,他们是在扩大党羽,收买人心。但惟其明目张胆,反而不值得担心。最可怕的还是八爷。他的棋步,越走越慢,也越下越稳。别看他常常装病,其实,他一时一刻都没闲着,尤其是近来,更在加窥探阿哥们的动静。十四阿哥如今带了兵,说,是阿哥党的权势大了。可是八阿哥并没有放过十四爷,他把鄂岱安在十四爷边,意在监督十四爷的行动。他又冒着风险拉年羹尧,想让年羹尧在关键时刻阻止十四爷回兵京师。这步棋险得很哪!还有,四爷您去探视十三爷,您安排张五哥去看望十三爷,和您救华的事儿,八爷全知,那天晚上,您和音被跟踪堵截的事儿就是明证。可是,他手里抓住您的把柄,却引而不发,这就反常了。万事反常即为妖。四爷,您不能不防啊!”四爷在思索着,文觉和尚倒开:“邬先生,八爷兵不动的真意是…”

“四爷,据你近来见到皇上的情形,皇上的骨到底如何,每顿饭能吃多少,走路方便吗,起坐要人搀扶吗?”

胤祯听他问得奇怪,可又素知邬思明思谋远,便一边想一边答:“嗯——要说嘛,皇上是明显地见老了,膳似乎不香,量也小了。从去年秋天以来,行动要有人搀扶。每天只能有一两个时辰和大臣们议事,再长了,就有手颤、摇。不过,老人家十分注意仪容,平常半躺半坐,接见大臣时却一定要正襟危坐,端庄严肃,实在坐不住了,就在殿里来回走动。所以表面上看,老人家神还是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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