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瞟了一在下边抖成一团的隆科多,冷笑一声说“隆科多,你还有什么可以申辩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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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说到这里,早已老泪纵横,气不止了。张廷玉和隆科多一边磕,一边同声发誓:
这时的上书房已经名存实亡,里里外外,就剩下了张廷玉一个人。忙得他昏脑涨,两发黑。可是,他牢记着皇上的托付,咬着牙着。十一月十三这天,北京天寒地冻,大雪纷飞。黑沉沉的云,白的雪,在怒号的北风中,把北京城搅成了一片混饨世界。畅园的空地上,搭满了帐篷,住着六官员和各省各地的督抚大员。他们都是接到急报被召京师,召畅园,准备送老皇上升天,迎新皇上登基的。皇阿哥们的待遇当然要好一,都聚在原来太胤礽住的韵松轩里,准备随时听候宣召。
康熙声音低沉,但却十分清晰地说:“朕今天把生与死、与悲一齐赐给你。你要谅朕的难。这两份诏书,都是朕的遗诏。你若是能遵照朕的嘱托,在朕晏驾之时,好手下兵丁,护好京师九门,朕的遗命,辅佐新君登基,那么,第一份赐死的遗诏即可作废,你就升官晋职,享受荣华;但如果你听任阿哥们的摆布,奉职无状,胡作非为,那么,新君登基之日,也就是你的死期。今天,在朕的面前,只有你和张廷玉二人。他和你一样,也有这一生一死的两份诏书。唉,若在寻常百姓家,论辈分,你还是朕的表叔呢。可是,天家是没有骨之情的。朕特意选中你来担负这托孤重任,是经过思熟虑的。那次西征,你背着朕杀了重围。没有吃的,你把仅有的一个窝给了朕,自己去啃草;只有半葫芦,可是你一不喝,全给了朕,自己喝。朕看重你的,就是这份至死不渝的忠心。所以朕今天才把这江山传位、国家社稷的重任,托付给你,也托付给廷玉。你们俩一文一武,正好搭档。朕,朕把这大清江山,托付给你们了!”
隆科多磕血,颤声说:“皇上,才明白,雷霆雨皆是君恩,才不敢为自己辩解。才自幼父母双亡,又不为本族人所容,所以情倔,不善人。昔日,也曾随皇上西征,这些往事,皇上是知的。才办差不力,气恼了皇上,罪当死。”
张廷玉在外书房里,急急忙忙地接见了几位大臣说:“皇上这会儿稍安了一些。但诸位不要回去,说不定有旨意呢。”说完,又匆匆来到韵松轩代皇们:“半个时辰之后,请阿哥们到穷庐来,听皇上宣召。”说完,又快步走了。
一听这遗诏,隆科多吓得魂飞天外。妈呀!这,这,把我传到这里,竟是要死我吗?他吭哧着说:“皇上,臣…隆科多…知罪,谢恩…”
“万岁,请放心。才等定不负万岁的重托,保新君登基,保大清的万年江山!”
谋作,着即刻赐死。钦此。”
张廷玉虽然不敢明说,但是大家谁不明白呀。皇上晏驾,恐怕就在今天了。老八此时更是心中张。畅园之前,他已经完全安排好了。丰台驻军统领成文运,是老八的心腹。他统领着三万兵,而且已经厉兵秣,整装待发。只要这里一个消息传过去,就能顷刻而至,把畅园包围起来。隆科多那里,也派人去过了。他虽然没有承许接应老八,但却保证说,九城兵不动一兵一卒。只要他能兵不动,也算不错了。现在兄弟们中能左右局势的,只有老四胤祯一人,可是他手中没有兵,不足为虑。只要时机一到,成文运的丰台大军开过来,先逮住老四,武丹和中那几千侍卫和绿营兵全都不在话下。不父皇的遗诏怎么写,也
“扎。”张廷玉从几案上拿起另一份诏书“隆科多你听仔细了:隆科多忠心事君,办差勤勉。着以原品晋升太太保、领侍卫内大臣、上书房大臣之职。原领京师步军统领及九门提督之职,仍由该员兼任。钦此。”
康熙平静地说:“嗯,这些事朕全知。你刚才听到的,是朕给你的第一份遗诏。还有一份呢。张廷玉,读给他听听。”
康熙皇上这番话,也许是他临终前说得最多、最清楚的一段话了。从那天代了张廷玉和隆科多,又向他俩秘密地安排了遗诏发布的程序之后,他就再也没能好起来。到了康熙六十一年的十月,老皇上的病情越来越重。他时而清醒,时而昏迷,已经完全不能理事了。
这份遗诏一读,隆科多可真傻了:“皇上,这,这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