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话题到此为止。我又坐下,拿起药店里就能买到的冒药的瓶。
“说什么呢!一天就只是坐着发呆也叫‘残酷’?”
“那药只在刚冒时才有用。”
“都写了什么?”妈妈问。
这就是藤井家的全家成员,略嫌不完的家结构。我却不以为然,觉得这样刚刚好。
“渡边博,渡边博,渡边渡边博渡边渡边博渡边渡边博博渡边…”
外面传来托车冷漠的声音。从窗看去,透过篱笆,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利满正要回去的影。
“你好吗?我很好。”
几乎是毫无意义。我想要思考,空白、呆滞的空间却在大脑中一味膨胀。或许也是因为发烧。我就这样倒在床上。
“没去医院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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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然后呢?”
我不满地鼓起腮帮。
我喝着煮好的粥,提起刚才的信。
“不去上班就去医院。”
看样再研究下去,也不会有什么展。我把信放在桌上,又钻被窝。
“渡边小?”
“想看看吗?我去拿来。”
“…去医院对我来说比上班还残酷。”
“不是说了没这回事嘛!我绝对不认识她。渡边博。”
“那算了。”
“没到那地步吧。”
“嗯,这个…”
狡猾的女儿很清楚,这样一说,妈妈别无他法,什么都会帮她。妈妈显得很不耐烦,把锅架在灶上开始煮粥。
“莫名其妙的信?不幸的信?”
“渡边博。”
“你自己吧。”
我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。主菜是炸鱼。在梦里淋了雨的我,面对一盘菜本打不起津神,苦不堪言。
“怎么?没有粥啊?”
“好像不是吧。”
仔细一想,妈妈连我冒请假的事儿都不知。
一想到妈妈把图书馆的工作想得那么轻松,就让人生气。不过虽没给她说中,但也差不多少,所以我没还嘴。爷爷从刚才就一直拿着遥控站在一边,现在话:
醒来时,我全已被汗透。窗外竟真的下起雪来。一看表,已经十多了。晚饭时间早过了,它无情地遗忘了我。
然而,妈妈一副“这事怎样都无所谓”的表情,对正要从椅上站起来的我说:
“只有这些。”
“…”“这实在太奇怪了,太离谱了。你说呢,爷爷?”
我喊隔的爷爷。爷爷正在起居室里看电视。
“神的渡边小,妈妈有印象吗?”
暮重时,我从浅睡中醒来,睁一看,屋里几乎已经全黑了。我一时还留恋被窝的舒适。这期间,妈妈已经回来,开始准备晚饭了。我一边听着炸东西的声音,一边寻思着,太油腻的饭菜恐怕不适合生病的。想着想着,我重又昏睡过去。
“嗯,是很奇怪。”
梦中,煎锅里的油炸声幻化成了雨的声音。
“我不知你在楼上啊。”妈妈对我说。
“吃完饭把药吃了。”
我像念经一样反复念叨这个名字,大脑里却半没有记忆复苏的端倪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越琢磨越觉得这封信是个谜。最要命的是简短得无与比。扑克游戏里,我最擅长的就是复杂的sevenbridge。不过不知为什么,玩怞对我却老是输。所以我说这封信准确地抓住了我的弱,相信你很容易理解。
我装不知,把一片药扔嘴里。
雨中,我在躁场上奔跑。是中学的躁场。奔跑的也是中学时代的我。我被淋成了落汤,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奔跑。啊,这样下去要冒的——这样想着,梦中的我仍停不下脚步。这时,雨变成了雪,我冻得上牙打下牙,但还继续跑。
爷爷似听非听,却为了能加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,一只手拿着电视遥控,慢吞吞地走了过来。
“是你认识的吧,只是你忘了。”
“那你明天能去上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