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替换校服。那是在租车里，然后我们就撞车了！她掐住了司机的脖要置他于死地，还打他，司机的穆斯林巾掉了下来，他的半边脸上都是血，然后我们就撞车了！”

丽丝环顾四周那三张目瞪呆的脸，把自己的脸埋手里，开始泣。汤姆正要过去安她，可是令克雷倍意外的是里卡迪先生抢在汤姆前面，绕过写字桌，用细长如烟枪般的胳膊抱住了女孩。“好了好了，”他说。“我想这一切都是误会，年轻的女士。”

她抬看着他，睛瞪得大大的，带着疯狂。“误会？”她指着自己裙上前那已经了的血迹。“这个也叫误会？我都用上从初中自我防卫课上学来的空手了。我用空手来反抗我母亲！我把她的鼻破了，我想…我肯定…”丽丝飞快地摇着，发四飞。“还有，如果我没有及时打开我后的门…”

“她肯定会把你杀了，”克雷直截了当地说。

“她肯定会把我杀了，”丽丝呢喃着。“她本认不我是谁。我的亲妈妈。”她先看看克雷，再看看汤姆。“就是手机的，”她仍然低声耳语着。

“对，就是手机的。”

“那么，整个波士顿到底有多少手机？”克雷问。“市场渗透得如何？”

“想想吧，大学生数量庞大，我敢说手机多得无法想象，”里卡迪先生回答。他又回到桌后面的座位上，他现在看上去活泼了，可能是因为去安了一下女孩，也可能是问到了一个有关商业的问题。“当然，拥有手机的绝不局限于富有的年轻人。一两个月前我曾经在Inc。杂志上读过一篇文章，说中国大陆的手机数量和国人一样多。你们能想象吗？”

克雷本不想去想象。

“好了，”汤姆勉地了。“我知你要得什么结论。某个人——某恐怖组织装备——在手机信号上了手脚。不是打手机还是接手机，大家就会接收到某…怎么说呢？…某对潜意识有影响的信息，我想…就是那东西让人们发疯。听上去像科幻小说，但我想十五年或二十年前，如今大家使用的手机在那时候对大多数人来讲不也是像科幻小说吗？”

“我相信就是类似那样的某东西，”克雷说。“即使你是无意中听到别人的手机对话，你听到一定程度也会疯掉。”他边说边想起了黑发小仙。“但更险的就是当人们发现周围不对劲的时候——”

“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自己的手机打电话，想知为什么会这样，”汤姆接着说。

“对，”克雷继续。“我看见有人就是这样。”

汤姆沮丧地看了他一。“我也看到了。”

“可是，我不明白，这些和你要离开这个安全的酒店有什么关系呢，特别是夜幕就要降临了，”里卡迪先生说。

突然一阵爆炸声响，似乎赶着来回答这个问题，接下来又是六七下，往东南方远去了，如同一位人踏着步渐行渐远。他们上又传来砰的一声，还有微弱的怒吼嚎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