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晏睁着一双清亮的猫儿,看他半晌,应和:“的确不重要。”她向他剖白秘密,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。如果她是有价值的,那么,他才会真正地正视她,审查她,与她共谋利益。
可怕的是,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不能秉公办事,反而与廷尉府沆瀣一气,减轻某些罪人的刑罚,构陷某些囚犯的罪名。“季慎之素有铁面赤心之名,在朝中不偏不倚,不结党营私,不参与争斗。”
“想来姜五娘也明白,我这段曰定然查访了许多事。”闻阙斟茶一盏,推至姜晏前,“姜氏无需派遣你来怂恿我对付三殿下,若你受了谁的指派,背后之人绝非姜氏。”姜晏皱眉,张言。
与此同时,姜晏曾几番前往一个叫玉庄的地方。庄看似简单,实则守备森严,所谓的主人是个商,然而顺着商的宗族关系一路追查,查到的人脉却隐隐指向燕平王。
燕平王行事乖张,且为人无甚德。也许他哄了姜晏为自己事,又或者,是姜晏主动为燕平王分忧…?闻阙不喜这样的猜测,但没有第三理由,能够解释姜晏的行为。***
闻阙已经习惯她不够尊敬的说话方式,神平静地?摇?:“并未全信。魂魄转世之说委实离奇,恕闻某难以接受,不过,这不重要。”
“我才没有诋毁他。”姜晏小声说,“他就是很坏的,坏透了。”闻阙边弯起很浅的笑意。
“廷尉府的私,我亦掌握了一些。如五娘所言,的确有许多可疑之,追究下去,定能查不少见不得光的陈年旧案。”
只是这笑意未及底。姜晏的话听着像女儿家的抱怨,但据他所知,姜晏与宿成玉的关系的确发生了变化。
“当丞相真累,休沐曰也不得歇息。”她胡扯了一句,便直主题,“闻鸠,你如今叫我来,是愿意信我了么?”为了保有气势,姜晏换了称呼。
能到廷尉府的案,只能是大案重案。犯法者,公侯大夫,亲王将相。既然份贵重,廷尉办差也多有掣肘顾虑。以权谋私、中饱私也变得合情合理,但这不是最可怕的。
姜晏手指抠了下竹席的纹路。常人很难近距离抵御这攻击,于保护理智的考虑,她该退一退,退到更?全安?的位置。
但姜晏又觉着不服气,决不肯怯…长得好看又怎么了,她自个儿也不差,哪能轻易受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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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难以除的毒。走神间,闻阙放下文书,了眉心:“你来了。”
闻阙望着姜晏“现在还没有季慎之犯错的证据,我也只是有所疑虑,但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…届时查案的人无论是我,还是你说的宿六,都不会替他遮掩罪名。季家与清远侯府常有往来,你明白以后会怎样么?”姜晏,她明白的。"
闻阙抬手打断,目光温和而疏离:“我亦猜想,是否姜五娘与宿六情不睦,意气用事,因此在我面前诋毁宿六,使他仕途不顺。”
他今曰穿着天苍的常服,发间半幅巾帻,除却腰间佩玉,浑再无雕饰,如此朴素的装扮,反倒衬得容颜愈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