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随众人大声喝彩:“快哉!”五个人僵持了一会儿,那姑娘将丝绦慢慢向怀里一收,又猛地一抖,四个人把持不住,一齐松手,跌得人仰翻。
穆里玛见来人腰悬宝刀,簪缨,心知来者不善,却又不能服,将脸一扬问:“你是什么的?你得着爷们的事吗?”明珠却一看,来人正是表兄魏东亭。此时人多,又逢着这事,不便上前厮见,便推了推伍次友说:“这是我的表兄,叫魏东亭。”伍次友赞赏地了。
话未说完,只觉得肩猛地一疼,早着了穆里玛一鞭:“你他妈的活腻了!这臭卖艺的是你,还是你妹,你这么护着她?”伍次友忍着痛抗声回答:“路见不平,人人皆可相助,未必非要是我妹不可!”明珠这时已愣怔过来,急忙上前拉他过来:“兄长,你少说一名罢!”
魏东亭双手一,也扬起脸来答:“巧得很了!在下姓名得宽,对这等事便是要!”穆里玛将一拍,说:“我乃堂堂靖西将军,你是什么功名?”魏东亭微微一笑,说:“莫说靖西将军,便是西楚霸王,到这里也得讲理!”
伍次友见他如此无礼,火气上来了,他什么也不怕了。明珠在后拉他,他倒挣开前一步说:“堂堂皇城,天脚下,正是讲理的地方。樵父贩夫,皆可声音,凭什么我就说不得?我偏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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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一见是位贵官,忙作揖:“回老爷话,这是小人义女史鉴梅。”
那穆里玛原是当朝太师鳌拜的嫡亲兄弟,平日骄横不法,欺侮人欺侮惯了。这次京述职,原是鳌拜书信召来,说要委他一个好差事。但他素来怕哥哥,见鉴梅灵秀俊雅,有意顺手抢来献给哥哥讨个好儿。不想又遇上伍次友、魏东亭两刺儿,心怒火不由得呼呼直冒。但转念一想:“京师重地,不宜风举火。在这人事繁杂之,说不定会碰到哪个网上,不如一走了之。”思量了一阵,他冷笑一声说:“老爷有要事,不和你小穷蘑菇,走!”
“好啊!”穆里玛嘿嘿一声冷笑,说:“听说四个壮汉都拉她不起,功夫也算了得!”老者忙说:“承爷夸奖,她不过练了几天内功,其实叫行家见笑。”
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叫好,老者便翻过铜锣收钱。正在这时,圈外忽然大,几个彪开大汉一边推人,边用鞭杆着看闹的人“闪开!闪开!穆里玛大人来了!”听得"穆里玛"三个字,明珠不觉心突突,悄悄用手伍次友说:“兄长,这里不好看,咱们走吧。”伍次友正看到兴上,哪里肯走,摇:“不妨再看一阵再走。”明珠只好又站下。说话间,人们已闪一条通,那穆里玛鞍下,将鞭随手扔给从人,捋了捋袖走上前去问:“老,这是你的女儿?”
二人刚一搭手,只见史鉴梅忽地将手一缩,甩一条丝绦。穆里玛邪笑一声仍用手去拉,鉴梅让无可让,一翻到一旁,一个鲤鱼打立起来:“别耍歪门邪,拿真功夫来!”众人听了立时大哗。老者向前跨了一步,给穆里玛请了个安,说:“爷的手段,我们服了,求老爷抬贵手!”
穆里玛横着把史鉴梅上下端详了一阵,回对从人说:“这小娘长得满俏嘛!我倒想领教一下她的内功!”说着上前便扯。
“抬贵手?”穆里玛哈哈一笑,将手一摆,说:“方才你说的话不算数啦?是我将她拉起来的,她就是我的!怎么,我就不上她?”老者一手轻扶鉴梅,另一手拽住穆里玛的衣袖说:“老爷,您如用功拉起她来,小人自没说的,你用毒指指环暗,这…”一语未终,穆里玛不耐烦地将手一摆说:“没功夫听你老杂罗嗦,走!”两名亲兵狂扑过去,架住了史鉴梅。
“且慢!”伍次友在旁边实在看不过去,一步跨人群,双手一拱,朗声说:“穆里玛大人!在下并不懂武功,但这女是自行起的,你并未将她拉起!这且不说,便是迎亲嫁女,也要择个良辰吉日,你这般行径,与抢亲何异?”穆里玛将伍次友上下一打量,呵呵笑:“你一个臭举,抵不了我一个三等才,这儿有你说的话?”
正在这时,忽然见一个少年从人丛中闪了来,走鉴梅跟前拉起手来看了看,回向穆里玛一揖说:“穆里玛大人,你用暗伤人,算得上光明正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