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当然可以,不过须把人留下!”魏东亭扬眉喝。那穆里玛只笑笑,翻上,说声“走”两名亲兵驾起鉴梅就跑。魏东亭冷笑一声,便“噌”地刀来,上前一跃,用一只手将一个架鉴梅的亲兵肩只一扳,顺势一脚又踢倒了另一个亲兵,只听一声"妈呀"!两个人眨功夫都被摞倒在地。史鉴梅甩开来,笑嘻嘻地飞足一踢,前面一个亲兵跌了个嘴啃泥。看闹的人早就退到远。
穆里玛然大怒,扬起鞭“啪”的朝魏东亭兜打来。魏东亭一个急闪,用手顺势拽住鞭梢一扯,穆里玛竟在上一个倒栽葱跌了下来!几名亲兵一时慌了,一边抢上去扶穆里玛,一边刀向魏东亭来。旁边看闹的人一看事情闹大了,哄哄地东奔西窜。伍次友急向卖艺老者大声叫:“还不快走!”
那老人原来不愿动手,此时见已没有转圜的余地,大喝一声:“吃!”只见他从地上扯起一三节,舞得呼呼风响。顿时打得穆里玛三四个亲随,躺在地上直哼哼。魏东亭原以为老者胆怯。此时看他手如此之狠,不禁暗自敬佩。穆里玛见势不妙,一边刀护,一边大叫:“还不快去队来!”早有一个贴小厮退了来,一跃上,飞也似地去了。
明珠一手拉着伍次友向人堆里钻,一边回冲魏东亭呼:“十三郎,不可恋战,快走!”老者听了这话,知是自己人在提醒,忙用三节护住全,且战且退。魏东亭一柄腰刀舞得银光闪闪,随后。明珠拉了伍次友说:“兄长,这家伙救兵上就到,咱们快走!”伍次友却朝后一挣,反又向前走了几步,站在一株老树下远远地观看。明珠一愣,也忙赶了过来。
见魏东亭护着老者父女过了一座小桥,魏东亭站在桥,那十几名亲兵持刀慢慢近了他。魏东亭忽地站定,从容地将刀还鞘中,从怀中缓缓取一把件,顺风一扬,前四名亲兵一声"啊呀",捂着脸躺在地上,疼得直打。后的不知怎么回事,忙上前扶起看时,每个人脸上都有十几枚极细的银针,有两个人被扎瞎了,一边嚎叫,一边那些银针。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,睁睁地看着三个人过了河,跑到对岸的树林里。伍次友远远地见他们不追了,才拉起明珠说:“咱们回吧。”
魏东亭战退众亲兵,便奔向树林,在树林一株老柳树下寻着了鉴梅父女。老者见魏东亭走来,忙站起来躬作揖说:“壮士,今日若非你手相救,只怕我父女难逃毒手。谢你的大恩,我这里先施一礼!”说完伏地便是一拜。又:“鉴梅,还不谢过恩人!”那女立即弯腰要拜,慌得魏东亭赶上前,用双手虚扶。此时他定睛一看,忽然失声惊呼:“啊!你是梅妹!”
听到这个名字,鉴梅也是一惊,待细看时,认了这是早年在河皇庄幼小相、耳鬓厮磨的亭哥,不禁失声叫:“亭哥,我可见着你了。”说完两颗泪珠顺着脸颊落下来。
魏东亭见她哭了,有手足无措,慌忙扯一方手巾递过去,说:“方才只顾厮杀,竟没有认是你!”
鉴梅见老者诧异,忙笑:“义父,这就是我常向您提起的魏东亭哥哥,他在河皇庄上当差,我们是邻居…”又回对魏东亭说:“这是我前年认的义父史龙彪,我们这次京是…”鉴梅正说着,瞥见史龙彪在向她使,便转了话:“正是为了投奔你来的。”
“史龙彪?”魏东亭皱眉一想,忽然失声惊叫:“莫不是江湖上人称铁罗汉的史大侠?”老者微微笑:“正是不才,其实盛名难负。”魏东亭忙:“那你二人怎么会有缘认了父女?”老者长叹一声说:“说来话长,既来投奔你,咱们先回去,慢慢讲吧,你在哪儿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