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“咔”地一声折断了筷，将断筷蘸了烛油焚着了。魏、熊二人也都如法盟了誓。三人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筷燃成灰烬才缓缓地站起来。

穆里玛珠转了转又问：“都有谁在？”

讷谟当夜离开了康熙。心仍在突突。他手腰刀在雨地里徘徊，一再追忆当时的情景：我腰刀时，康熙到底瞧见了没有呢？”

冰冷的雨浇得他全透，衣服都贴在上，一阵风过，他打了一个哆嗦“万一他瞧见，又装作没瞧见呢？”他不敢往下想了，折向景运门急走过去。穆里玛早在那里候着他，见他过来，没好气地问：“你到哪儿尸去啦？都听到了些什么？”讷谟只吁了气，摇：“雨太大，又有雷声…好像是说姓魏的小从驾有功，晋了个三等侍卫。”

魏东亭甚觉窝，冷冷问：“那么依大人之见呢？”

熊赐履拊掌笑：“着！这句话后半句乃是废话，前半句却大有用场。”一句话说得二人诧异，索额图笑：“老夫请批讲清楚。”

熊赐履方答话，索额图忽然兴奋地将双手一合：“有了！可否由虎臣暗地选少年弟，专陪皇上作童游戏，比如作布库什么的。鳌拜必不为备，乘其落单之时，或于朝路，或于殿中——”他双手猛地一卡“还怕他飞了不成？”

“看不清楚，”讷谟摇

熊赐履夹起桌上鱼翅送中，慢慢嚼着，好一会才：“鳌拜虽有司昭之心，但要数说他叛逆的实迹却是甚少。掩杀之计从下说，一定会朝纲，这就所失大多——还是要想法在‘拿’字上下功夫，审明实据，诏告大下，明正典刑才是万全之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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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东亭：“由圣上择一节日，大宴群臣于中，待他朝赴宴时，突发明诏，着殿前侍卫掩而执之——就这么一刀！”他下手用力一切“不信谁敢异议！”

索额图听后，屏常兴奋，中放异彩，腾地站起来，从桌上捡起三支木箸，一人分发一支，自己正了衣冠，屈膝长跪。见他如此庄重，熊、魏二人跟着也跪在后，但听索额图发誓：“臣等恭奉圣上密谕，共商大计，扫除贼，匡扶大清，若有异心，犹如此箸！”

这确是老成谋国之言。索额图听得不住，寻思一阵，问魏东亭：“虎臣，圣上除鳌拜，这是定下了；鳌拜现对圣上究竟是怎样想的？知已而不知彼，非全胜之啊！”魏东亭答：“鳌拜视圣上如无知小儿，篡弑之心肯定是有的。”

“鳌拜自视甚，此是他致命之。”熊赐履：“彼视我主力无知小儿，何妨将计就计，佯示彼以无知，乘其不备，掩而执之，付有司审明罪条，以律治罪。”

三计皆不可用，魏东亭很是扫兴，呆呆坐下，忽然心里一动，说：“不由圣上明诏，二位哪个敢摔杯为令，魏东亭甘冒万死诛此国贼！”

魏东亭目光炯炯，问：“怎么着手呢？”

索额图轻拍桌面答：“殿前侍卫中他的亲信昆多，倘若反戈向上，恐圣上危矣！”熊赐履一烟：“这也是不成的。”

”熊赐履笑：“请讲下策听听何妨？”

“这叫鸿门宴，有意思了。”索额图微笑：“兄弟便愿这摔杯之人。”话音刚落，熊赐履连连摇手：“使不得！这叫不问而斩，擅杀大臣。朝臣难免议论圣上，也是要‘倒了架’的。”

“嗯，好。此计甚佳。”熊赐履笑。“然有几尚须未雨绸缪。一，中人事冗杂，千万不可声张，我们三人也须共同发誓；二，慎选人员，宁勿滥；三，要周密策划，一旦时机成熟，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从速擒拿。——一旦事情有变，我三人同受其戮，决无怨言。”他扳着指一件一件说完，目光如电，盯着索额图问“大人以为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