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都吓了一,抬看时,原来是一个旗牌官捧着令旗当门战着。犟驴一见到这阵势,将一拍就要上前答话,却被穆煦一把扯住,低声:“兄弟不可造次,瞧着魏大哥置。”魏东亭早已翻下,将辔绳一扔,款步上前,对旗牌官悄悄说了几句。
南海原是前明的上林苑,也叫飞放泊。方圆百里之间,茂林修竹、丘壑塘渠。自明初便放养了不计其数的虎、豹、豺、狼、熊、獐、狍、鹿,因明朝国事不兴,久不经营。早已荒芜不堪了。顺治初年,傍海修东西二,有一条九曲板桥婉蜒通往海中之岛,名曰:“瀛台”成为八旗弟打猎练武之地。
“哈…好!今夜你们来,原是要议亲征,却议这么个结果来——喂,熊老夫你发什么呆?”
索额图忙:“确是奇才,万岁何不命他为主将?”
戈吓得了一冷汉,连忙跪下叩请罪,摘下来,去上边的翎,呈给魏东亭。
康熙早已翻下。侍卫们见此情景,谁还敢说话。明珠知,这一定又是周培公的,要学柳亚夫细柳营治军的故事。索额图却对熊赐履悄悄地说:“只要他们能够旗开得胜,主爷不骑也是兴的。”熊赐履没有答话,向着康熙说:“主,请往这边站站,这里一,看得清楚。”
校场。你们只放胆去,朕将两门红衣大炮也赐给你们,平察哈尔后不必回军,与科尔沁的四千骑兵合击平凉,替朕掉王辅臣这颗钉!”
“臣——领旨”
阅兵的日期到了。前一天的晚上图海和周培公递折来,说已从各王府、贝勒、贝府,征来兵员三万一千七百余名,已经练检阅过一次。明天皇上亲自阅兵之后,即可开赴前线军古北。康熙看了,十分兴。今个一大早便起梳洗,到慈宁去向太皇太后请了安,便冒着秋雨,带着魏东亭等侍卫骑直奔南海。
那旗牌官板着脸,上前单膝跪地,横手平向康熙行了个军礼,说:“图军门、周军门有令,万岁若亲临视察,可暂在辕门稍候。这会儿正行军法杀人。”
“嗯——是啊。但不怎么说,这个仗是一定要打的,至于兵饷么,先从大内挪用五万吧…”
跟在康熙后的戈,是个新的侍卫,少年气盛,打上前喝:“你瞎了,这是万岁!”不料旗牌官把脸一扬,冷冷地说:“下官知是万岁。要是别人,营前骑就犯了死罪!”
“扎!”
戈自当了皇上驾前侍卫之后,还从来没碰过钉呢,见这旗牌官连万岁都撞了,不觉怒火上升,扬起鞭,就要过去。不料,康熙却沉下脸来,怒斥一声:“放肆!都下,退下。戈,把你上的翎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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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,臣在想饷从何来呢?有兵无饷,仗不好打呀!”
“去吧!今夜即向各王府传旨,名册征用旗。有敢抗旨者,军法置。”
刚才旗牌官说得一不错,军营中确实在执行军法杀人。这次招来的各府旗,当年大都是征战疆场的英雄好汉,可是,现在不同了。常言说得好,有多大的主,就有多大的才。这些旗的主,在京城里当着王爷,公爷,才们便也跟着长了价,长了威风。如今又都在京城里成家立业,安享富贵,谁还愿意为了那一两饷银去卖命打仗啊?刚集合时,一个个恨天骂地,无打采。再加上妻儿扯,朋友饯行,所以昨天整队演时,竟有七百多人晚到了一个多时辰。图海和周培公没
“嗬嗬,你不懂,这支队伍非得有图海这样老成持重的宿将压阵,才能统带。这群旗不是省油的灯啊!”明珠陪笑:“万岁圣明,这样的良将领兵征全亏了主的好调度。才也以为察哈尔不日可平!”
康熙带着侍卫们来到这里,抬望去,只见台上,树起了木寨。寨中,一面被雨淋的大旗在寒风中抖动,上绣“奉旨抚远大将军图”八个大字。将台下是一队队整齐排列的军士,穿着刚从内库领来的衣甲,一全新鲜亮整齐。将台上和辕门两边,由九门提督府的几十名校守护。一个个手腰刀,目不邪视,神抖擞地站立着。康熙见军容如此整肃,不由得称赞:“好,图海这才,上周培公这个帮手,真成了大将之才了。”旁边的熊赐履正要答话,却突然听到前边传来一声断喝:“什么人在此骑?下来!”
刚才还是没法儿的事,转之间便冰消雪。望着周培公的背影,康熙不禁摇赞叹:“真乃奇才,不枉了伍先生的举荐…”
秋十月,园中红稀绿瘦,残荷凋零,更兼雨洒秋池,愁波涟漪,一片肃杀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