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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老母哭难保jiao儿男 孝廉乐计救俏
韩刘氏把高士奇请进了府中。高士奇不敢怠慢,直接来到了病房。果然,韩刘氏的儿子韩chun和直tingting地躺在床上,面如死灰,双目jin闭,浑shen上下骨瘦如柴,只有肚子涨得鼓鼓的,把被子都ding起了老高,看样子已经是奄奄一息了。
高士奇急忙翻了翻他的yanpi,在人中上掐了一下,又在膝关节上敲了敲,可是病人一点gan觉也没有。高士奇赶jin替他诊脉,韩刘氏在一旁一会看儿子,一会又看高士奇,过了好大一会,高士奇终于把完脉了,叹了口气,站起shen来。韩刘氏急忙走上前来:“高先生,我儿子他…”
“嘘,老太太,咱们外边说话。”
众人chu了前ting坐定,韩老太太抚膝叹dao:“人都这模样了,哪里说话还不一样!”
“不一样。”高士奇dao:“如果我们在里tou说话,令郎都能听见。”
“真的?你说我儿于他能听见咱们说话?”韩刘氏兴奋得shen子一动,yan睛霍然一亮“这么说他心里还明白着!”
“嘿,不错,不瞒你说,令郎的病是被那些白吃饭的医生给耽误了,你知dao吗?观此脉象,左三bu细若游丝,右关霍霍tiao动,乃病在yin厥损及大yin之故。不过是ye枯气结——不知生了什么气,还是什么事急得——结果东木火旺乘了中土,重伤了胃,一定是吃不下饭,连喝水都要吐chu来——你不要忙,听我说。不用瞧前tou太医的方子,便知他们都用辛香之类的药,可是他们是an气聚症治疗,殊不知此乃弃本攻未,竟都成了虎狼之药。”他摇tou晃脑地还要说,韩刘氏早急得止住了:“高先生您前面说的都对,说后tou这些个我也不懂,我只问你,我儿这病还能治不能了?”
高士奇沉思了一下,答dao:“嘿,老太太,人到这份儿上,大话我也不敢说,令郎这病是还有三分可治。这样,我开个方子,如果令郎吃下去有所好转,我就有把握。”韩刘氏一听到这里,一边命人安排笔墨纸砚,一边吩咐家人办酒席。
高士奇开了个药方,韩刘氏接过来一看,连一味贵重的药都没有,全是家里常备的药,不尽有些纳闷儿,抬tou看高士奇,却见他只微笑不语。韩刘氏忙一叠连声叫人“煎药”这边高士奇早已在席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韩刘氏轻叹一声坐在一边守着,静等消息。
天se微明时,高士奇已吃得醉醺醺的了。一个仆人从里tou跑chu来,高兴得大叫dao:“老太太,你快去看看吧,少爷醒过来了!”
韩刘氏听见这话便三步两步挑帘进了屋里,照直来到儿子的病榻跟前。果然韩chun和睁开yan,声音小得蚊子哼似的:“娘哟…孩儿我连累了你老人家了。”
“哎呀,真神了,儿子会说话了。”韩刘氏心里又是凄惨又是宽wei,又是huan喜又是悲伤,止不住泪liu满面,俯shen给他掖掖被角,一边轻声dao:“和儿,你好点了吗?如今不妨事了。娘夜里在吕祖跟前烧了好香,咱家来了救命活菩萨。过几日好了,你得给这位高先生磕tou立长生牌位儿…”
高士奇见这母子俩至xing,想起自己自幼失去双亲,yan眶也觉chaochao的。他凑近了病床笑dao:“韩公子,我不是救命活菩萨,是咱们俩有缘。你这得的是心病,还得心药来医。我不明白有什么事大不了,让你急得这样,得告诉你母亲。气郁不畅,又不肯说,依旧要结郁,我能守在这里等着救你吗?”
韩刘氏忙dao:“高先生说得对,你怎么会得了这个病,快把实话告诉娘!”
“娘…我怕…”
“什么,你怕什么,怕谁?”
“我怕娘的家法…”
屋里一阵沉默。韩刘氏慢慢倒退了两步,一pigu坐在椅上:“傻孩子,你爹死得早,娘就你这一gen苗儿,指望着你替祖宗争气,不能不调教你,你就怕成这样儿!如今你大了,又懂事了,病到这份儿上,娘…还舍得动用家法?”一边说一边便拭泪。
韩chun和看了母亲一yan“我…还是镇西tou周家…和彩绣的事…”
“彩绣?”韩刘氏一时愣了,想了半天才问:“哦——,是那年七月十五黄粱梦庙会上,tou上cha了芙蓉hua的那姑娘?哟,去年咱娘俩不是说好,不要那破——”她顿了一下“鞋”字终于没有chu口。韩chun和无力地点点tou,说dao:“就是她…是娘bi1着叫我说不要的…”
这么一来韩刘氏明白了,她也笑了:“姑娘长得是可人意的,不过已经有了婆家,这个月就要chu阁了。天下好闺女多着呢!你病好了,瞧着娘给你选一个——你真叫没chu息,这也算件事儿?”
“她chu阁还是因为我…”儿子shenyin着dao。
老太太奇怪地问dao:“为你?”
韩chun和有点羞涩地说:“她…有了shen子。”
“哦…”韩刘氏慢慢站起shen来,自言自语dao:“是这样的。如此说来,我已有了孙子…既然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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