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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老母哭难保jiao儿男孝廉乐计救俏冤(2/3)

这次抢亲,前后没用一袋烟工夫,但一切目的全都达到。那些轿夫个个年轻力壮,吃饱了饭,给足了银,走得既快又稳,一分为二再一分为二,愈岔愈远,消失在茫茫暗夜的岔路上。被调虎离山之计懵了的周乡绅原以为是土匪绑票,回到家才清是这么回事,气得暴如雷地在院里打骂家仆,布置追寻。闹到天明,只截回了一乘轿,其余的竟像地了似的无影无踪。

士奇看了看那乘轿,红毡帷起的轿,黑油漆架着米黄轿杠,普普通通一乘轿,便拍拍脯答:“我说这位先生,你是审贼呢,还是问话?大爷我懒得告诉你!你敢把爷怎么样?难公车京的举人连这样的破轿都坐不得?”

十乘轻便小轿一大门便分了两路。一路南行,一路西奔,照韩刘氏心安排的路程疾趋而。只有士奇坐的一乘在丛冢兜了一圈回到韩府,换了白日从城里雇来的轿夫,明灯火烛顺官向北徐徐而行。

周乡绅把士奇上下打量一番,见士奇着衔金雀搂银座,地地的一个孝廉:“你…是谁?”

见轿被押着抬到当院,周乡绅气急败坏地吩咐:“带来!”他早年过一任知县,说话中依稀还有几分官派气势。他边坐着的夫人披着大袄,脸青白,双目发痴,呆呆地一声不言语。

士奇换了一新衣服显得神多了,吃得满面红光抹着嘴笑:“老太太,有什么事?你尽说。只要某人力所能及,我一定照办。”

周乡绅面苍白,咬着牙冷笑一声,打量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士奇,说:“好一个举人,伙同匪盗夜民宅抢劫民女!功名、脑袋都不要了?”

士奇眉一拧,说:“嗬!希奇,我不问你,你倒问我是谁!我连怎么回事也不晓得,就被你们抬到这儿来,还正想问你先生是谁呢。”

士奇一边听一边,还未听完便鼓掌大笑:“妙哉!某读书阅事多矣,却没过这等有趣的事——老太太,不是我奉承你,你若是男,能个大将军。不过,却只为这个女孩,可惜了您这条计策了!”

的孙就不能叫他们作践了。你别难过了,这事给妈来办!”

韩刘氏办事一向快,行动迅速得令人吃惊。两天的时间,一切停当。这天下晚更起,丛冢镇西周员外家秋场上的麦桔垛突然起了火,烧得半边天通红。蒙在鼓里的周家哪知是计?前后大院除了老弱仆妇,倾巢而,提着桶、面盆、瓦罐一哄都去救火,大锣筛得震天价响。就在这猝不及防之时,韩刘氏亲自率领全家三十多个仆人,乘着哄哄的人群,带了二十五两银的十乘竹丝女轿,一齐整披红挂绿,从周家正门一拥而直趋后堂,把个怀的新娘彩绣架上了轿抬起便走。周家几个老妈上来拦时,被那些持着大护轿的家丁推得东倒西歪。等周家男仆赶来时,轿早已夺路去。

老太太格格笑:“别折死我老婆了。唉,为了儿,也只能这样办了。我想你是举人,有功名的人,他们奈何不了你。当然别人也能,可是挨顿打吃个小官司却免不了。我这么一来为儿,二来媳妇肚里还怀着孙,这一救就是三个人。凭这个德,足够你挣个翰林的!”

老太太左右看看没人,凑到士奇耳边小声如此这般,连说带比划了一阵

轿落地了,士奇一哈腰来,一瞧这阵仗,先是一愣,吁了一气便翻转脸来,盯着周乡绅,不南不北的官话,说:“这是什么地方?早听说山东的刘铁成常来这一带扰,还以为是响,几乎没叫你们吓死!怎么了?你劫我的轿什么,呃?”

士奇在旁听了半天,已经听明白了,他看韩刘氏办事如此快,如此有把握,心中很是佩服。回过再看韩和,只见他把心里话一说,已松了一气,脸上泛一抹血

“嗬!”士奇脖一伸,冷笑一声:“连我是谁都不知,就敢栽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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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奇听得兴,双手一合:“好!就您说的办!”

周乡绅用手一指轿:“我问你,这轿从哪儿来?”

这一说,周乡绅倒真的犯了踌躇:听音这孝廉决非此地人,轿夫又都是邯郸老房的,万一错拿了一个会试举人,这麻烦就惹得大了,周乡绅想想无可奈何,两坐在椅上,铁青着脸盯着士奇不说话。士奇心中暗暗好笑,他早瞧透了这个古板乡绅是心气浮的人,于是,他的便了起来,厉声吩咐:“轿夫们,咱们不往北赶路了,起轿回邯郸府!看哪个敢拦我?”说

早饭罢,韩刘氏命人给士奇拿来一崭新的衣服,打着火媒烟笑:“亏了先生。我想先生才学又好,医德又,见了多少京举,都总不及你,老婆思量再三,想托你再帮个忙,不知先生愿不愿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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