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命不是命,既然你不怕,那我也舍命陪君!”
熊赐履顿时急了,不这人是疯是傻,桃汛在这季节肯定是有的。他后悔今日心没有考虑到这些,忙上前一把扯住康熙,说:“龙爷,没什么好瞧的,咱们还是到镇上打尖儿去——这位兄弟,多谢提醒了!”康熙一边跟着走,一边大声:“既然这么危险,你也快走吧!”
陈潢也不回十分自信地说:“我要测量位,此刻千金难买。淹死我的,下一辈才能来!”说着,便快步向上游走去。
康熙君臣十余骑一阵急驰狂奔回到铁镇,在路边一家饭店大棚底下坐了。康熙要了一盘黄河鲤鱼,一桌小菜,一边吃,一边心神不定地翘首望着河边,夹了几次菜,都从筷上了下去。这里距黄河有七八里远。众人见镇上的人来来往往,熙熙攘攘,一切都很平静,也就放了心。穆煦见康熙心神不定,则笑:“这树林大了,什么鸟儿全有——也不知那人是个疯,还是个傻,主别理会他!”康熙听了略一,坐了默默吃酒。熊赐履和杰书一边坐一个,不敢动筷,只捡菱角、鲜藕小心地品着相陪。
过了好大一阵,陈潢也从河滩上走过来,向店主买了两个烧饼,一盘,毫不客气地坐在康熙对面,手撕咬大吃大嚼。康熙悄悄取表看了,已近一个时辰,挪揄地笑:“我说河伯老兄,你怎么放了一个哑炮呢?方才不是你说一个时辰大即到吗?”
陈潢没有立即答话,瞧瞧太影,又向上游望望,将一大片嘴里,糊不清地说:“再好的表也没日准——等会儿再看!”杰书和熊赐履见他还在,不禁失声而笑。武丹怪笑着对穆煦:“你我兄弟也算见过世面的了,可从未见过这么一个死不倒架的活宝呢?”
话没落音儿,他们的脸立刻就变了。因为沉雷一样的河涛动的声音已经隐隐传来,大地都被撼得簌簌发抖。宁静的铁镇顿时哗然大,地保满大汗,一边跑一边大声喊:“神爷来了!居民人等,都到东岗上回避了——”一时间,人叫声、狗吠声、老大太念佛声。孩的哭叫声,收拾锅碗瓢盆的叮当声…搅得像开锅稀粥似的。一群群人连成片、成团争先恐后地向东涌去。
店老板脸煞白,慌慌张张跑过来:“爷们,发哪门呆呀!”见康熙站在棚下不动,旁边几个人也都僵立着,急急地说:“今年不比往年,河堤全垮了!快,快走!”
“这真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”陈潢哂然一笑,只起望望,反而又坐了下来,笑:“这儿是铁镇,有神镇,何惧之有?你们走吧,这么好一桌酒菜,只便宜了我陈某。明日我就要回邯郸,正好为我北上饯行!”
康熙已知陈潢的能耐,一把扯住陈潢:“快走吧,别吃了,明日我为你摆酒,在这里大险了!”
陈潢看了看康熙,摇:“多承厚,我还要留在这里看。放心吧,桃汛来不了铁镇!”
“为什么?你是神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