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帮助给拿个主意。
明珠这个人的情,历来是“武大郎开店——容不下人”士奇从他这儿去,了上书房。明珠虽然落了“荐人有功”的名义,可心里,实在妒忌得很。刚开始,还想寻衅找事儿,参士奇一本。可是,慢漫地他看来了,士奇的聪明、机智,远在自己之上,自己这本事,本不是士奇的对手。看皇上的脸,对士奇的信任和重用,已经超了所有的大臣。自从士奇了上书房,皇上就让他专门草拟圣旨,誊写御批。他不六各衙的公事,但所有的机枢大事,士奇却全都有权过问。皇上说,这是为了给熊赐履减轻负担,让他空来教导太。可实际上,却把熊赐履和他明珠的差事都分走了一半。偏偏这个士奇,有一个过人的本领,他可以从早到晚,不吃、不喝、不睡觉,寸步不离地跟在皇上边,随叫随应,从不误事。文书、奏章,过目不忘。问一答十,不滴。皇上边有了这么个人,还能想起别人吗?京城里的六大员、皇亲、御史、翰林们,人人都是势利。尽士奇还没有被皇上明发诏谕,拜相阁,可是他们一个个地追在士奇的后边,左一声“相”右一声“中堂”的,叫得乎着呢。明珠心里知,今日靳辅这封信应该如何理,得去与士奇商量着办。今后,万一有了差错,也好找个垫背的。想到这儿,他立刻命人备轿,到蔡家胡同士奇新宅里去。
大轿刚到门,就见士奇穿着一鲜亮的朝服走了来。士奇一见明珠,连忙上前,拱手施礼:“哎呀呀,不知明相驾到,有失远迎,请勿见罪。哎,我说,您有什么事儿,派人知会一声,我不就去了吗?何必大老远的亲自跑来呢?”
“哎,士奇兄,你这就见外了。如今咱们同在上书房当差,不分彼此,你怎么老是这么明相、明公地叫我,让人怪麻的,以后叫我老明得了。哦——今个我来的不巧,你这打扮看来是门了?”
“是。刚才查慎行来传旨,说皇上在西苑赐宴,招待考中的鸿儒,要各司官都去作陪,恐怕此刻查老弟已经到府上传旨去了。咱们一起去西苑,边走边谈如何?”说着,他命家人备,明珠也连忙说:“士奇兄,让他们多备一匹。咱们并辔而行,岂不甚好。”
骑在上,明珠才觉得,士奇这人确实不同一般。他门不坐轿,随从们也都骑着跟在后面,既显得气字轩昂,又不大臣的架势,不由得叹了气称赞:“兄,你这人大事小事都与众不同,比起你来,我真是老了…”
“哎,明兄何此言,您才四十,怎么能言老了?索老三才称得起是老呢。哎,你今天来找我,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哦,靳辅来信了,除了河工上的事情外,还有件意外的消息。”明珠一边说,一边把信递了过去。
士奇接过信来,在上略一浏览,就还给明珠:“唉!真是一对冤家情痴啊!”“啊?什么,什么?”
士奇不愿和明珠谈陈潢和阿秀的事儿,便改说:“哦,没什么,关于阿秀格格的事,明兄以为如何置呢?”
“我派人去接她,可是她和韩家都已搬迁了,下落不明。此事我拿不定主意,该不该立即奏明圣上,特向老兄请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