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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宴鸿儒康熙怜孤才赴康熙大帝康(3/3)

药就是,要人家知自己“是谁”什么?

士奇松开把脉的手:“我姓名士奇,虽不是华陀、张仲景转世,可是对治好您的病却有十分的把握!”

苏麻喇姑听他如此,只是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。

士奇傲地仰起了脸,冷冰冰地说:“我先说症候,若不准不实,士奇即刻扫地门,永不再替别人看病。观大师的脉象,主饮不振,见生厌,肝火上浮,以至中元气损,眩如坐舟中,长夜不眠亦无所思,静观月升星落。四肢百骸不能自主,行坐无力,卧则安然。我说得对吗?”

士奇说的这些症候以前来瞧病的太医们也都说了,并不奇,不过,却没有人能断她“不眠亦无所思,静观月升星落”苏麻喇姑不禁闭了一下睛。

士奇一撩前襟站起来,略带得意地背着手来回踱起方步,一条乌亮的大辫一摆一摆,显得十分潇洒。武丹眨着,奇怪地看着这位新贵,却听士奇侃侃而言“大师本来没有病。您乃家之人,通内典,必知无思、无、无求乃佛门修行无上菩提境界——说白了,这是您十年修行的一益,好比举人中了士,能算是病吗?恕某直言,您毕竟功底太浅,俗念未退,还没有勘破三界,得了这‘见功自疑’的病症,令人叹息呀!”

苏麻喇姑忍不住开:“你说的是何境界,我又因何而自疑呢?”

士奇朗地笑:“哈哈,我乃据医和佛理推算而来。大师皈佛静修,本已幻空之境,却误以为自己质衰弱已极,寿命不长。畏夜路寒,惧渺冥途长,因而心火命门下衰。嗯、据我判断你当年曾中夜咯血,如今已无此症,是不是?您笑了。我从不误人,这是您沾了素和黄连的光!”

苏麻喇姑大吃一惊,动了一下,竟勉支撑着坐了起来!武丹瞧着她脸上泛,不禁瞠目结,这士奇真是绝了!就是变戏法,也不能这么快呀!却听士奇继续说:

“黄连这味药乃世上最平常,却是最好的药。可惜大师不懂用药之。若与罗卜、青芹相,日日用,大师何至于此?…若再杂以谷米、黄粱一同用,我保你半年之内复元如初!”

先生,只怕未必吧?”

士奇却不答言,转来至窗前,将一溜儿青纱窗统统支了起来。房沉、窒息的气氛霎时间一扫而尽。士奇回:“大师,你看窗外秋,正是碧云天,黄地,山染丹枫,泛清波。此时,若徒步登山,扁舟泛,其乐无穷。可是您终日足不,困坐愁城,守青灯,伴古佛,诵经文,阅内典,邪内,竟成了这般症候。唉!可惜呀!”

苏麻喇姑随着士奇的娓娓描述,想着外景致,不禁浮想联翩。过了好大一会儿,长长舒了一气,很朗地,目光动,神也大有好转。

士奇的医这么“神”吗?不是。他见过伍次友,之后,又听了不少关于苏麻喇姑的议论。今天,一见这位慧真大师,就知她害的是心病——既然不能与心上人结成良缘,这伴青灯守古佛的日,到哪天才算到呢,活着真不如早早死了好。常言说:心病还得心药医。士奇一番谈阔论,打开了苏麻喇姑心的郁闷,她能不见神吗?不过,士奇知,苏麻喇姑的天分极,要见好就收。他不敢再说了: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说:“大师的病不须用药。我写个方,大师若肯采纳,我保您十年之内,黑发再现,红颜如初。”说着便走笔疾书。武丹凑近了瞧时,却是一首诗,忙拿过来递给苏麻喇姑,只见上边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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