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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一康熙帝明察清积案穆子煦私访xia(2/3)

“就拿这次你母亲病故的事儿来说吧,你上表请求丁忧,朕批了夺情,你也就不再吭声了。你想想,朝廷之中,哪一个大臣像你这样,父母死了,朝廷不准假,人家却一辞再辞,实在辞不掉,才奉旨夺情不归。而你呢,一夺就不走了,若不是贪恋职位,那母之情,就这么好夺吗?刚才朕说了,朕喜你的才华学问,可你也别太自负了。论真说,朕的学问就当真不如你吗?难朕以孝治天下,连母之情也不懂,连古今通用的三年治丧的礼数都不懂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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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,在京里,我还听人说,这行的后边,还靠着个什么庙。”

康熙一阵冷笑:“哼哼,李光地,你不要以为朕居九重,外边的事什么都不知,其实,什么事都瞒不了朕!朕问你,你说没说过,‘皇上调陈梦雷去教三爷,是误用小人?’说没说过‘陈梦雷欺心狡诈,所以断后,我李光地从不欺心,所以孙繁茂’?”

“那,后山上,大哥你上去看了吗?”

魏东亭接过密旨,认真读了儿遍,凑着灯火烧了。转过脸来,对穆煦说:“兄弟,皇上确实是英明睿智,虑事周详。我在南京时间长了,树大招风,你一来就好办多了,这可是天宇第一号的重要差使呀!”

“是,这是最令人担心的。这个寺庙叫毗卢院,前山是庙,后山荒着,却不让人上。假如有人在后山架了大炮,那炮可正对着皇上行!哼,谁想造反,也得选这地方。庙里每天游人、香客,成千上万,不能不让人担心啊。”

康熙这一连串的问话,使李光地汗浃背,浑颤栗,再也说不一句话来。康熙缓了一下气又说:“你不要怕,朕知,天地造化不会把全善之人降到世上,你也不能是全人。不过,你已经是文渊阁的大学士了,时时在朕的边,参与国家大政,朕重你,才要敲打你一下,要你清醒清醒,多实事,少惹些事非,朕也就放心了。你跪安吧!”

李光地脑袋轰的一下,这些话他确实说过,是和最要好的朋友说的私房话呀,皇上怎么知了?想起明珠大闹府第的事,更是觉得后怕。他正要回奏,却听康熙又说:

“是,大哥,小弟知,我听你的调遣就是。如果真的像传说那样,假朱三太与葛礼总督联手,想趁主南巡之机闹事,这案可就大发了。好嘛,咱兄弟在南京又有大事可了!”

魏东亭和穆煦是八拜之的兄弟,又是儿女亲家,当然用不着客。魏东亭从穆煦这诡秘、反常的行动中,已经猜了他的来意,略一寒喧,便屏退了从人:“兄弟,你这唱的是哪一戏呀,了这么大的官,还这样冒冒失失,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闯来了!”

希望,咬牙持着:“臣从不欺人,更不敢欺主,圣上所言,臣担当不起。”

了京城,穆煦一反往日那风风火火、霹雳闪电秉,一路之上,信由缰,游山玩。碰上外任的故老友,还停下来住上几天,好像是离开皇上之后,再也不用提心吊胆,终日警惕。明珠他们看了邸报,这才放下心来,哦——皇上此举,不过是奖赏他的忠心罢了。

可是,一江苏境内,穆煦却突然一反常态,甩掉随从,单独行动了。他在驿站换打尖,星夜兼程,不停蹄地疾驰狂奔,不到两天功夫,就来到了南京城下,而且乘着夜,悄悄地了魏东亭的府邸。

“大哥,皇上定于明年四月南巡,知南京情势纷杂,特命兄弟前来清。喏,这是皇上给你的密旨。皇上说这件差事,由你主持,我来办理。”

魏东亭没有答话,他沉地思索着、盘算着,把南京的情形和三的建造地、可疑之,一一向穆煦作了介绍:“唉!我最担心的是莫愁湖旁边那座行,北有秦淮河,与南京城隔开;西南两门临着长江,地势又那么低。别说有人谋逆造反,就是发了,主也没地方躲。葛礼却偏偏选了这块地方,不能不令人生疑呀!”

“我去过几次,都被挡驾了。我也曾到制炮局里查过,可是我没有军职,不能亲自去验数。你这一一来就好了,听说,三天之后,庙里的照大师又要圆寂了。三年里,

新任江南布政使兼江宁织造穆煦,拜辞了皇上,风光排场地离京上任去了。康熙皇上的这一任命,既没与上书房大臣们透过风,更没经过议,这一不同寻常的举动,引起了朝野上下一片猜测和议论。明珠和索额图两大党魁,更是惊魂不定。他们不明白,穆煦是皇上的贴侍卫,十几年来他时刻不离皇上左右,可是,今天康熙却突然对他委以重任,派往南京,这里面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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