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假如一旦失去皇上被废了,那太党的三阿哥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,都会受到牵连,后果不堪设想。现在,四阿哥胤祯说起“老八”的事,十三阿哥知“保方苞”既然与八哥连上了,这事就非同小可。八哥是阿哥党的儿。别看嘴里不明说,但心里却在想着与太争夺皇位呢。如果让八哥抓住把柄,借机打倒了太党,那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。
胤祯见弟弟不言声了,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把话说重了。连忙安他:“十三弟,你还小,不要想那么多。父皇年事虽,但龙康健。我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,他老人家看得比咱哥俩清楚。反正天塌下来,有个大的着呢。你怕什么,安心办咱们的差吧。”
三天之后,四阿哥、十三阿哥兄弟俩,结束了在桐城的公务,启程回京。因为天气炎,也因为他俩都不愿铺张、麻烦,所以不摆钦差大员和皇的执事旗号,轻车简从,微服而行。两人扮成京应试的举模样,只带了四王爷府中的家福儿,躲过炎的中午,早起、晚行,向京城逶迤发。
这天,正往前走呢,抬一看,但见前边黑压压的一片树林,林中房屋鳞次栉比,十分气派。他们心想,这里必定是个人烟辐辏的大镇,便打上前,想早住店,洗一洗上的尘土和汗。可是,得镇上一看,满不是那回事儿。偌大的镇上,不但没有客店,连个卖东西的小店都没有。福儿先到镇里跑了一圈,回来禀报说,原来,两年前这里确实是个十分闹的大镇,可后来全镇都被刘八女买下了庄院。福儿请示说:“请二位爷示下,咱们是不是到前边再找个镇投宿?”
胤祥一听“刘八女”这个名字,上想起来了,那天和张五哥在瓜园里说的不就是这个富刘八女吗?真想不到,他竟会有这么大的财势,能把一个镇全买下来了庄院,便有心想看看、访访。他不等四哥开便说:“唉,我是累得不想走了,你们上前面打尖去吧。这里既然是豪门富,想必乐善好施,就求他们租间房,凑合一夜吧。四哥,您说呢?”
“哦,我也累了,就十三弟说的办。福儿,明早上,你雇两乘凉轿来这里接我和十三爷。好了,你们走吧。”
福儿觉得,把二位皇单独留在这儿,似乎不大妥当,想劝一劝,可是又不敢。他知他们四爷的脾气,从来说一不二,也从来是只说一遍。他哪敢找着碰钉啊,只好带着从人们往前赶路去了。
天渐渐黑了,兄弟二人牵着在镇里慢慢走着。只见这座庄院,青堂瓦舍,绿树成荫。街上,修着一溜青砖白粉的院墙,门旁,站着武雄壮的家丁。那份庄严、威武之气,真是富比王侯。俩人正走着,忽然碰上三个巡街的家丁,其中一个上前问:
“二位从何而来,天将晚了,到本府有什么贵呢?”
胤祥忙上前答话:“啊,我们是京赶考的举,错过了宿,想借贵庄一方宝地,暂住一夜,不知可好?”
那庄丁冷冰冰地回了一句:“对不起,我们这儿没有客房,也不留宿客人。前边十五里有个镇,那里有店铺。二位请便吧。”
胤祥没有生气,却笑着说:“哎,门一时难嘛。我二人来到这里,人困乏,请各位行个方便。如果你们不能主,带我们去见见刘庄主如何?”
“什么,想见我们刘庄主?嘿——说得轻巧。告诉你,我们几个是他老人家才的才的才,离见庄主啊,还隔着五六层事的呢,少啰嗦,快走吧!”
胤祥不由得倒一冷气,好家伙,真比王侯之家气派还大呢!他正要说话,就听那三个巡街差役中有个老人说:“哎,我说儿,咱们这庄院大着呢,别说是两位读书公,就是来个三五百人也住得下。依我看,咱们把他俩安置在东小院那间空房里凑合一夜算了。天这么晚了,这二位文弱书生,要是什么事,也伤了德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