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…有一场!这是本城广播界的一项纪念活动,免费,在周末,地在——
周末晚上,我们早早到了那个广播界的会场。
我抢先占据了第一排座位。离开始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,几乎还没有什么人到场,只有几个服务人员在忙碌。
小小的场所,很像一个大会议室。朴素简单,只摆着一排排折叠椅。没有幕,没有音响,没有舞台,没有麦克风,没有风的主持人。但是开场之前人挤得满满,坐在第一排朝后看,看着满堂的观客我不禁得意。幸亏我们笨鸟先飞,早早地占了好位。西班牙人打量我们的神里有一丝笑意,像是心会意领地说:我们的弗拉门戈当然是一的。瞧,还没有传消息,识货的日本人已经来了。
他们都认为,日本人是西班牙魅力的欣赏者。无论我怎么解释,反正没人相信中国人会喜弗拉门戈,哪怕我早到两小时占位。但他们的脸上表情友善,他们满意有人能找到这里。
我憋住不声,分析这里的场地。若为了照相方便,还是坐得靠后些更好。趁着还有空位,我们挪到第五排,尽量坐得舒服,等着弗拉门戈的开始。
于是对弗拉门戈的概念就在科尔多瓦被打破了。
不是记忆中那垂目低眉﹑瘦削严峻的黑衣女人,这一回,随随便便走上前面两把折叠椅的,是两个男人。
个的是一位长卷发的男,握着一柄吉他。那家伙确实长得英俊,铮铮地调试着手中吉他。可以理解他耐不住的那自梳羽的派。漂亮不漂亮,看你一会儿的吉他,我想。
我已经预到:黑裙的女人不会现了。
箱的印象裂了。我面前的弗拉门戈,是完全别样的。幸亏急忙地补课,使我好歹懂了一些大原则——所谓现代的弗拉门戈,大上由这么三分组成:刚代(cante)﹑铎盖(toque)﹑依莱(baile)。也就是;歌﹑琴﹑舞。不是三者缺一不可,但“歌”排在第一位。
卷发的大个吉他手开始调弦。也是后来我才懂得:这吉他手非同小可。在弗拉门戈中,他的伴奏叫toque;给我讲的人调:“铎盖”不仅只是伴奏而已,toque是弗拉门戈的一分。我暗想既然是乐,又怎么不仅是伴奏呢?听不懂。吉他在他极长的手指拨下响起一串复杂和弦,场里的人一阵鼓掌。难怪他锋芒毕,我想。不仅人是男,而且角本来也不只是帮手。
另一个则其貌不扬,是那常见的,咖啡馆里端着杯翻报纸的老。他没有如吉他手那么打扮,穿着一件外,没有系上扣。他的表情有一丝局促,坐下前似乎有些张。如果不是后来我懂得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刚达斡尔(cantaor,歌手),若不是我后来才到弗拉门戈的心,不是不苟言笑的长裙窄袖的重踏轻旋,而是一支孤独嗓的嘶喊——我是绝不敢相信的:他,一个随意的谁,居然就是弗拉门戈的主角。
开场也简单之极。
老只是放下了杯,望了一同伴。
一声哑的低声就这么响起来了。开始没有伴奏,这声音完全不是唱歌人的那一类。毫不优,更无圆,也没有什么人的男气息。咿哑地唱了几句以后,吉他开始追它。歌者突然亮本,猛地了声音,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镇慑了全场的空气。我的心被他扯着一下张起来。急忙问歌词,他的词只有一两个。
啊,你死了…
妈妈!你死了